言,神情一窒,原本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明,用头发丝想也知道她这是被人利用了,估计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的毒会被人解除吧。
“都到了这一步,你不会还想瞒着我们吧!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突然失踪,害得十七跟无妄莫名其妙成了两大门派被追杀的对象,差点没被人戳成刺猬。”小侯爷见她薄唇紧抿,面容肃穆,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心里就不大乐意了,这人不会这么不知好歹吧
鬼姬看着眼前练十七的掌门人打扮,心里也猜到了大半,念及她居然还因由自己生出这些变故,更觉惭愧,沉吟片刻便叹息出声,旋即便将这些时日的遭遇统统道出。
事情的发展跟他们料想的差不多,只不过经由鬼姬之口,这对象便具体化了而已。
那日,她突然收到密信,告知她孩儿允宝身中剧毒之事,一听之下她便慌了神。若说这辈子她鬼姬上不愧天,下不俯地,唯有对这个孩子心存愧疚。那时的自己一时情迷遭遇这一生的情劫,而后便发现有了身孕,只不过那时的他们已然反目成仇,依着她的性子断不会去乞声服软,便咬着牙将孩子生下。常说爱愈深,恨愈浓,看着孩子跟那个男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的样貌,当真让她看一次伤一次,也就在那时收到了师傅的传唤,思量再三,终是狠心将孩子托付给了老家的一户老夫妇,留足了银两,便上了山,而后事情的发展便是他们所知的轨迹,接掌门之位,行护门之职,他们母子这一分别便是三年。虽说自己狠心无情,却终究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孕育的骨肉,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小小软软的人儿贪婪的窝在她怀间吸吮的模样,他肯定是恨极她这个娘亲吧,一出生便将他抛下,一眼都不曾回去看过。没成想再次得知孩子的消息居然是这么一记噩耗,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趁着夜色只身下山,心急如焚的赶往临汾,却不料早有陷阱布好等她跳下。
“是谁给你传的消息?魍魉殿的弟子?”十七低垂着眉眼,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提出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
鬼姬摇首:“对方使的是幻音术,我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所以才方寸大乱。”
幻音术施术者以血为媒,将要转述的话语全数交代在纸上,送达目的地后便自行消失,痕迹全无。
“还真是单纯,你都这么多年没见你儿子,哪里能听出他的声音,左右被人家糊弄了也不知道。”小侯爷轻嗤一声,他本就对她抛弃亲子的行为不予认同,现下更是觉得她智商也不咋地,一时间更添鄙视。
鬼姬没有做声,低垂着脑袋,双眸闭了闭,隐隐有泪痕晕开。
十七看了小侯爷一眼,虽然自己没有做过母亲,不过这血脉相连的灵犀度当真是能感应得到的,只怕当时那允宝确实是被人所擒。
“孩子现在怎么样?”鬼姬着实没料到她居然会开口问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后面色蓦地变得煞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小侯爷当真是又觉可气又觉她可怜,原本风光无限的掌门人却变成如今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怎么忍心出言奚落。
“这么说,你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见着就中毒被困了?”小侯爷有些沮丧,线索又断了,如此一来,这件事起起伏伏依旧无果,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诶,你们到底在里面折腾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小子,难不成你想抢人?”鬼姬还未开口,便听闻一阵推门声响,赏金猎人大喇喇的踏步而入,斜眼瞅着立在十七身旁的小侯爷,眸间泛着几许火花。
小侯爷斜睥了他一眼,显然是极其不屑。
垂首而坐的鬼姬却蓦地抬起头来,面色惊惶的看向来人,神情间带着一股惊骇失措,却极快的掩饰过去,重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