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期的路况着实让人崩溃,戴旸不住抬手看着腕表,有些焦灼的看向窗外静滞不动的车流。
“师傅,我下车,”给了车资,一把开了车门,狂奔。
心急如焚的赶到她家门前,手机依旧处于关机状态,抿唇思索几秒,抬脚跨了过去,按门铃。
“谁呀,是小桦回来了么,”屋内传来容嫂询问的声音,戴旸一听,心口蓦地一沉,她还没回来。
“咦?谁啊这么无聊,按了门铃又没人。”容嫂探头朝空无一人的院外看了看,不满的嘀咕几句,心里却在担忧,这丫头都出去一天了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也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漫无目的的沿着花坛绕了两圈,有些颓丧的坐下,抱住头,他毫无头绪,毫无办法,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薄弱,只一瞬,便没了讯息。该怎么办?她出什么事了?天使之眼,天使之眼不会,不会的!她身手那么棒,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是她毕竟是个弱质女孩,万一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偷袭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这每一秒的想象都是煎熬。
丰桦,练十七,你在哪?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身前顿住。
戴旸躁乱的心一滞,急急抬首,灯光晕染下的丰桦面带惊讶的看着他,似是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戴旸?你怎么在这?”
焦灼狂躁的心在这一瞬平复,她很好,平安。
“我没收到你的消息,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掩下胸口翻涌的叫嚣,戴旸有些艰涩的开口。
丰桦闻言,恍然大悟般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摆弄一阵:“抱歉,它好像不能用了。”
“恩,没事就好。”戴旸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将她罩的满满,眼前的女孩不过堪堪到他胸口。
丰桦应了一声,不善言辞的她微微有些局促,场面一时凝滞。
“那我先回去了。”戴旸温声而道,这么近的距离,几欲都能闻到她发丝上的馨香。
“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了祁尛。”丰桦微微蹙眉,有些笨拙的开口。
戴旸心间一喜,她这是在跟自己解释?
“就是上次我们在门口碰到的那个人,被他缠了许久,这才回来。”念及那个令人厌恶的面庞,丰桦的语气间带了几分不喜。
下午告别戴旸,突然心血来潮准备徒步回来,沿路的路标她都谨记下来,定然不会迷路,心情甚好的悠悠而走,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闲适惬意,感受这千年后的现代化世界。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匆忙的人群,熙攘的车流,嘈杂的周遭,一切的一切都与那静谧安详的世界截然不同,说实话,这里她生不出多少喜欢之意,单就这泛着烟尘粉末的气息就让人不适,街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皱着眉木着脸,就像戴着面具一般,毫无生动活泼的色彩,兴许是被黑暗侵蚀了太久,所以她异常喜欢那明媚气息和绚丽的色彩,那些,曾是她的缺失。
行到半路,突然被一阵鸣笛声惊扰,循声侧目,一眼便见一脸欣喜的祁尛从车窗中探出脑袋。
之前为了隐藏身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总是努力扮演着这具身体的主人该有的生活情绪,包括对待这个男人的态度,只是现在,这似乎已经挑战了她的极限。
所以在他喋喋不休的纠缠了一个小时后,直接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揍了一顿?”戴旸莞尔,显然于这种丰氏手法忍俊不禁。
“他太呱噪。”丰桦蹙眉,一脸嫌弃。
某处人行道上,神秘男子深埋着脑袋已然蹲了半个小时左右,吃完饭正在辛勤晚练的大爷大妈对其报以诚挚的问候,不料男子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听闻脚步声走远方才探出状若猪头的脑袋,趔趔趄趄的颤抖着身子挪进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