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叫了附近溢香厅的外送,又把屋子里外打扫干净,最后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地上休息。而沙发上那个人,越看越可恶。
外送来时,她不想动,伸腿不客气地踢了宋迟几脚。他醒来,睡眼迷离,茫然问道:“怎么了。”
那口气,似他们没任何裂痕和好如初。章瑾没心情去计较这些,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一觉。
见她皱眉,他重复:“怎么了?”
“去开下门,外卖。”
宋迟没说什么,睡意未退,慵慵懒懒地开门,结果他的一张票子找不开。章瑾坐着不想动,也没想太多,“我包里有零散的。”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没要起来的意思。又看了看随手扔鞋柜上的包,没有迟疑,却在打开之后有一瞬的迟钝。摸出钱夹,抽出几张散钞。
这顿饭很安静,章瑾偶尔拿眼瞟他,他也古怪地回看她。章瑾很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往心里去。
饭饱,宋迟主动收拾清理,章瑾也乐得轻松,舒舒服服盘踞沙发上看新闻。心底却盘算着,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
所谓谈,无非是离婚问题。
宋迟一口咬定:“我不会离婚。”
早就料到了,她毫无意外,也没动气,也看清了,和他动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章瑾郁闷,为什么他们的时间总对不上,他想离婚时,她毁了离婚协议书,她想离婚时,他坚定的姿态挽回。
“你打算以后我们就这样过?”章瑾采取循序渐进劝导方式。
他无耻道:“只要你想,这个状态随时可以改变。”
章瑾再次被他气笑了,他把一切想的如此轻巧,要真事事如此,哪会有这么多纠结。
“你不是要惩罚我么,离婚了,还怎么惩罚?”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章瑾抬了三分眉,挺讶异的。想起之前,一交谈就战火纷飞,不呛死对方不罢休的气势,章瑾也觉得幼稚。
“我也说过,如果你非要离婚,洁洁归我。”笑话,离婚了,不管他是想弥补还是别的,那就是一点机会也没。存着这一纸婚姻,他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名正言顺的男人。离了,他唯有一个前字,所以,只有离她一丈之内才能成夫。
他也知道,对她不能太过强硬,乘着现在她全部心思扑在工作上,没思考个人问题时一手拿下。很显然,任务艰巨。他也有优势,洁洁是她的死穴她的门脉。宋迟几乎是无可奈何地搬出这座大山,心想,她怕是又恨上几分了。
如今,他也唯有洁洁这张牌。
他想,恨就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章瑾顺了顺气,也知争下去没结果。她自嘲,竟想和他好言相谈,竟还期盼他会一再伏低。她虑了虑思路,“那个,有关债务,我很感激你。”
宋迟将她看了看,“我不需要你感激。”
“是我妈妈她找你的吧,你没必要,那是一笔烂帐。”
宋迟语气微些起伏:“什么是有必要什么是没必要?你以为我们的账还能算得清吗。是,我他妈是混蛋,占南那次车祸没搞清楚情况就认定是你开车撞的我,然后混蛋宋迟站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所当然恨着你,那是我的混,自以为是。”
提起旧事,她的心情变得很坏,话说的也不耐:“能不提那事儿吗。”
“在这之前,我也不想提,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可笑。”
章瑾叹:“然后呢,你想告诉我什么呢。宋迟,那天晚上我确实在车上,我想,如果不是我过去,她也不会失控然后撞上你,说起来我也是那个间接导致你出事的,你也并没有冤枉我。”
开始得知真相,她也很生气。现在回去想一想,那天章瑜情绪失控,她也有责任。她不去占南,章瑜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