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以为那晚他答应漳州工程给她只是随口说说,不想他还做了件人事。不过她不打算感动,宋迟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他既然大方谦让,就算不是赔上睡觉的筹码,也一定有不为人知地目的。
他回来,章瑾是日日夜夜提防,还千嘱万咐韩素别回来。如果宋迟真要抢洁洁,依照她现在的本事,只会两败俱伤。既然这样,能避一时算一时。
费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章瑾有想要打电话致谢,她要一件件算清楚。摸出手机,这个电话最后也没拨出去。
林霄也很高兴,以为是费总帮忙,唠唠叨叨:“章姐啊,这个费总虽说禽兽了点,好歹还算照顾我们。”
章瑾复杂地望了眼林霄,掂了掂心底翻涌的莫名情绪,“周三的例会你去开吧。”
“我去,不好吧。”林霄惊奇,作为不能拍板的顶梁柱,去了也白去啊。
章瑾有她的打算,最近和宋迟见面频率过繁,不知他有没有想法,她有些招架不住。瞧眼下这情况,她不想他好过,不想章瑜好过,他也不想她好过,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熄止住即将爆发的战火。关于女儿,他虽没表态,但作为宋家嫡孙女,宋家不会任她流落在外。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还没下班,宋母电话来了。她委婉地说自己有好些天没来看她了,想过来看看她。章瑾哪敢劳她大驾,只得说下班就去探望二老。宋迟对她不仁,他父母对她很好,事事顺着她,也许是想为宋迟赎罪吧。不管什么原因,对二老她恨不起来。
宋母喜孜孜说做饭等她,还问能不能带洁洁一起。章瑾没隐瞒,挂断电话时,她也听到宋母轻微的叹息。
她不是不懂宋母的心思,只是有些事,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不能回头。
下班后她不敢逗留,公司和宋家一个城东一个城南,下班高峰期,开车过去至少得一小时。
平日里,这一段路没个把小时是走不过去,今天畅通无阻,好像知晓她赶路似的。所以到宋家时才花了半小时。宋母在厨房捣鼓,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鱼汤。宋父和朋友下棋,看到她来了招手她过去。章瑾婉绝,去厨房帮忙被宋母赶出来,直催她去休息。
这个家,有他们一套房间,可惜还没机会住进来他们就已劳燕分飞。
章瑾没想到宋迟会来,当看到他走进来时,她后悔不跌。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缺席。可她呢,总是少根筋,又或许,她不愿去深想。
看到她,宋迟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知道她会来一样。章瑾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撇开,去围观宋父的围棋。
她根本不懂棋,若要她和宋迟大眼瞪小眼,她宁愿疲乏的消磨时间。谁知道宋迟也围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肩挨着她。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还真骚,她撇嘴。
她低着头,他个头又高,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今天宋母打他电话时,他拒绝了,给宋暖暖讲了几个故事,她乖乖睡下。
离开医院,车在街上行驶,也只两年时间,这座城市的景物已面目全非,就好像章瑾,她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浑身带刺。
要不回来,他几乎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个人真心诚意地爱过他,也恨着他。曾经,他以为,这一生陪他伴他的只会是章瑜,只有温柔的章瑜才能足以搅乱他的心湖,他可以为了章瑜做任何事,不惜代价的,所以才有了那场错乱的婚姻。
现在他却在这里满脑子想地不是章瑜,宋迟感到挫败,也感到新奇,身体的某一处蠢蠢欲动催促他去尝试这份新奇。
饭桌上,气氛很诡异。章瑾又不打算说话,宋母拼命调和气氛,宋父偶尔也说几句,宋迟始终淡淡的,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饭后,章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