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因而生出波动,但很快这种感觉便又消失了。
安馨还是那个安馨,而她无论再怎么改变,都无法入他的眼,而对于安馨的妹妹,年少时的痴恋再到后来的失望直到完全的麻木,似乎那个人也可有可无了。
世上一切的事都是如此,忠贞坚定和痴情,多是话本子里的故事,现实并不存在。
但安有为回来了,安馨也应该回来了吧?那个女人,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若是再相遇,凌希尧并不相信,她对他全无一丝感情,若有,他自然嗤之以鼻。
凌天微微凝眉,安有为官阶连升三阶,如今乃是九卿属官太仓令,掌管国库中粮食的贮存,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很重要。
安有为偷偷抬头,许多大臣向他投来友好的目光,却让他心中惶惶然,自然他也看到了凌希尧和凌天,这倒让他有些尴尬。
珠帘摇曳,皇懿轩的声音缓缓传来:“安有为,你被贬了官,反倒长了胆子啊,敢违抗眹的圣旨。”
安有为身子一颤,慌忙俯身磕头道:“臣,知罪!”
皇懿轩道:“知什么罪?莫非让眹再将你贬回去?”
安有为擦了把冷汗,突然后悔没听自己闺女的。
“臣,罪该万死!”安有为叩首,只觉冷汗快要浸透自己的朝服。
“皇上既将安大人召回宫,必定是思念大人了,如何会再将大人贬回去?更莫说万死了。”懒懒散散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安有为蓦地惶恐,这个声音何以他听着这么耳熟呢?
“还是右相知眹的心,爱卿平身吧!”皇懿轩立刻道。
安有为慌忙叩首道:“谢皇上不罚之恩。”
珠帘后,折扇撑开一脚,衣着锦绣的男子隔着珠帘懒懒瞧着安有为,潋滟的眸光里流转出芳华般的光彩,唇角勾起浅浅一线。
安有为回来了,她呢?
“右相大人当真宰相肚里能撑船,昔日痛扁安大人,今时却又为安大人说情,此心宽宏,真乃大邑之福。”温润的嗓音如碧玉上缓缓流过的清泉,令人刹那间如沐春风。
颜真懒懒一笑:“论起胸怀,当属左相才是,玉质纤纤,心怀万民,岂是狼子野心,谋心朝政的本相可比?”
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已是大逆不道了!
底下一众朝臣尽皆变了脸色,反倒越发显得右相闲适,好似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不是他般!
皇懿轩蹙了蹙眉道:“右相大人怎的这般阴损自己?我大邑国富民安,若非右相兢兢业业岂能安稳至此?眹尚还年幼,朝中大事还要靠左右相扶持,两位大人还应和睦相待才是!”
颜真唇角掀起一个美极的弧度,漫不经心道:“臣,与左相大人必当和睦相处,不负圣恩。”
皇懿轩打了个哈欠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一众朝臣慌忙叩拜恭送,哪里还敢上折子?
早朝一散,立时大臣们向安有为拥来,无不举手恭贺,安有为再次受宠若惊,慌忙拱手还礼。
一侧凌天蹙眉,怎么会这样这些大人们个个眼高手低,平日里看人都是鼻孔朝天,今日何以待安有为如此客套!?
虽安有为官升三级,但那也不过是个太仓令,怎的就入了众位大人的眼!?
左相一派恭贺便也罢了,怎的右相那一派比左相这一派还要热心,一转眼竟然已经称兄道弟了!
凌天嘴角一抽。
“安大人呐,听闻义安县连发命案,竟都是贵千金所破,果真虎父无犬子,巾帼不让须眉呐!”一右派大人满脸堆笑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安有为慌忙拱手道:“大人谬赞,大人谬赞,小女不过碰巧知道了真相,谣传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