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跟叔叔一起吃吧。我让人再送一份过来,你先垫点儿。”
他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纪教授一脸睡意朦胧地从病房里出来,见到女儿后便松了口气。再看到郑楚滨,他不由露出了笑容。
郑楚滨把东西递了过去,自己则扶着纪宁进了病房,边走边冲纪教授道:“叔叔你先回去吧,今晚我留下来。这是给你买的晚餐,吃完了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纪宁往床上一坐,眼睛还盯着那纸袋,冲纪教授说了句:“留一半给我。”
纪教授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全给你。想吃东西是好事儿,爸爸多怕你一点胃口也没有。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爸爸再来看你。”
纪教授把纸袋留在了小餐桌上,拿起外套要出门,纪宁赶紧把钱包还了回去。纪教授望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笑间,又满意地拍了拍郑楚滨的肩膀,然后摇头晃脑地走了出去。
纪宁望着他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我爸今天真高兴,很少见他这样。”
郑楚滨一面从纸袋里把各色食盒拿出来,一面招呼纪宁过来吃:“本来以为你没醒,给你爸买的东西不够清淡。你先少吃点,我马上让人送份粥过来。”
纪宁捧起猪排芝士饭就开吃,听到“粥”这个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现在就需要吃点饭。我需要恢复体力,喝粥没力气,不顶饱。”
“那就少吃点,吃多了积食,晚上会不舒服。”郑楚滨伸手摸了摸纪宁的额头,确定她体温正常后又说道,“看起来全好了。医生说你只是体力透支,身体各器官没受到什么损害。估计再住一两晚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后你先休息一个月,暂时别回酒店了。”
纪宁想起了那场爆炸,关心地问道:“酒店怎么样了,是不是炸得很严重?”
“三楼南面那一半基本没法儿用了,我打算整个三楼索性重新装修一下,取消那一楼的小宴会厅,格成一整个大厅。这几年我们接的商务宴请越来越多,正好做一下微调。”
“客户会不会介意,那里面出过爆炸案,会被人嫌不吉利吧。”纪宁接触的商业人士多了,也摸清了他们的一些脾气。有些人看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其实心灵远不如自己强大。非常迷信各种说法,吉利的不吉利的讲究一大堆,最难侍候的就是这种人。
“越爆越红火,就跟商铺每年头一天开业要放炮一样。行业里有这个说法,有些人就喜欢这个,你别担心。”
纪宁塞了半嘴巴的猪排,冲郑楚滨笑了笑。她的嘴唇恢复了血色,看上去滋润而饱满。郑楚滨看得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将头撇向了一边。
“怎么了?”纪宁发现了他的异常,拿纸巾擦了擦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郑楚滨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纪宁,“比那天有血色多了,看起来更好亲了。”
纪宁还是第一次听郑楚滨说情话,“轰”地一声羞得满面通红。两人在冷冻室里做的那些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个炙热而缠绵的吻,那种唇舌交缠的感觉,那团萦绕在两人身边暧昧而糜烂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令纪宁脸红心跳。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她一定不好意思如此开放。都怪那该死的冷冻室,过于寒冷的温度让她的举止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了两下,借着吃另一碟水晶蟹饺而把自己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郑楚滨也不糗她,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得欢快。一直到纪宁喝掉半杯水,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才重新开口道:“我跟你父亲谈过了,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纪宁本想打个饱嗝,听到这话不由把嗝咽了下去:“我们有什么事情?”
郑楚滨凑近了一些,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