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你老子还在,你说话如同放屁!”又朝齐孟尝厉声喝道:“都说皇上金口玉言,你儿子答应一命换一命,这买卖你做不做?!”
齐孟尝久经风浪,情势越危急,反倒愈加从容,他见蝴蝶夫人色厉内荏,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朕一句话便可饶你不死。不过朕生平最恨被人要挟,你莫以为胁持太子妃,就能要朕低头!”
太子闻言急得差点哭出声来,哽咽道:“父皇,宛儿若是死了,儿臣……也不独生……”太子妃闻言感动的落下泪来,反而劝道:“太子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要以臣妾为念。”
这句话却似一只利箭shè在齐孟尝的内心深处,他盯住宁宛儿,只觉的那俏脸,那星眸,分明便是自己的赛儿!齐孟尝此刻内心酸苦,痛楚的不可名状,连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强自压抑如潮翻涌的思绪,想到:“她不是赛儿,她不是赛儿,她是宛儿,不是朕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爱妻!”忽听蝴蝶夫人厉声喝道:“齐孟尝,你不答应无妨,我一条烂命换了太子、太子妃两条万金之躯,不但够本,而且大大有赚头。”齐孟尝倏然惊醒,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你胁持太子妃,只要走出大殿一步,不是被火器营打成筛子,便是被神机营shè成刺猬。”
蝴蝶夫人狂笑几声,喝道:“那又怎样,你儿子儿媳便会给老娘陪葬。”齐孟尝忽然道:“朕有个提议,保证你可以平安离去。”蝴蝶夫人见生机又多了几分,冷笑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不必拐弯抹角。”齐孟尝道:“朕来代替太子妃为质,岂不更加保险?”天子一言出口,众人都觉匪夷所思,满朝文武一起惊呼‘皇上万万不可!’太子急道:“父皇,该由儿臣代替才是!”天子怒目相视,心道:“这事儿便坏在你的手中。”
宁宛儿更是惊呆了。蝴蝶夫人觉得不可思议之极,暗忖:“久闻齐孟尝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他如何能想出如此损己利人的愚蠢办法?”又想:“不对,此人诡计多端,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儿媳fù甘冒如此风险?只怕是个yīn谋!”于是冷笑道:“齐孟尝,我知道你是杂毛老道张拙的嫡传弟子,yīn险狡诈,青出于蓝,不过饶你jiān似鬼,却骗不了老娘!”
齐孟尝见她不信,喝道:“来人!将我的手脚,用牛筋绑上。”内卫不敢违命,只得照作。齐孟尝又朗声道:“朕知你还不放心,凭你的暗器功夫,隔空打穴,应当毫厘不差。你可以点了朕的手足要穴,然后放开太子妃,掌抵‘大椎穴’,挟持于朕。那时朕便是武功天下第一,生死也控于你手,其他人投鼠忌器,自然无人敢于伤你。如此一来,你何愁不能逃得xìng命?”
蝴蝶夫人听得怦然心动,暗忖:“这个法子果然万无一失,比挟持这个女人更加保险!不过,他想的如此周全,岂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齐孟尝若非老年痴呆提前,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齐孟尝见她犹疑不绝,故意激将,冷笑道:“你若不敢,就此作罢,朕倒要看看你在皇城中能走出多远?”
这一招果然奏效,蝴蝶夫人银牙一咬,暗忖:“死马当活马,何妨赌一把!”主意打定,她冷笑一声,道:“咱们一言为定,只是你莫后悔!”齐孟尝笑道:“你答应的再晚一会儿,朕便要后悔了!”又吩咐雷惊天诸人道:“没朕的旨意,你们不许出手,违命者斩!”顿了顿,又环视群臣,高声道:“不过,若是妖fù违约杀害太子妃,你们不必顾忌朕的xìng命,一定将其格杀,然后,拥立太子继位。”群臣知道天子说一不二,只得遵命。齐治眼含热泪,喊了声:“爹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齐孟尝心头一颤,想起与爱妻赛儿在一起时,儿子承欢膝前,便是如此称呼自己的。
蝴蝶夫人取了数只酒杯,‘嗤嗤嗤’掷过来,封住天子四肢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