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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评点了几句。

    她并不是只夸不贬,但分寸把握地也极好,绝不会叫人不悦。说到穆芝遥和穆芝谦的时候,却也会特意多说了几句。

    冯晴原本只知她家是武将世家,母亲沈昂也是带兵的将领,她却是跟家族传统“背道而驰”,醉心于做学问,做了一个纯粹的文官。

    跟她说了这么会儿话,倒是觉得她虽说有一些读书人的傲气,却并不是什么古板认死理的人。

    沈真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听了一会儿,只自顾自地随手翻阅几个皇子的习字册,便也不再说话,恭谨地立在一旁。

    冯晴略坐了一会儿就回了钟情宫,吩咐了人去请父亲和两位姐夫进宫来。

    冯父是钦封的一品诰命,又有穆罗云的特许可以随时进宫,冯晴派了人去请之后,很快就带着两个女婿来了。

    “阿爹,姐夫,快别多礼了,都坐吧,”冯晴知道自己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这会儿已是在软榻上靠着了,见父亲姐夫要行礼,连忙让人止住了,让他们坐了下来。

    冯父见他虽然体弱,但精神却还不错,心里也放心了些,笑着跟他说了会家常。说到冯臻的夫郎如今有了身孕,今日不便前来。

    冯晴也替二姐高兴,连忙让父亲代他恭喜二姐和二姐夫,又命人拿了不少补身的东西给他,就见一旁冯秀的夫郎柳玲神色有些黯然。

    凡事有因有果,柳玲做的事他虽然不曾对父亲和姐姐说过,但冯秀一贯是智计过人,可说是姐弟几人中最为敏锐聪慧的,对之前的事绝不可能毫无所觉。

    冯晴暗自叹了一声,却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毕竟以柳玲做过的那些事,要让他再像从前那样亲厚地待他,也是决计不能了。

    冯晴也不去多想,只问他们与沈家主夫可认识。冯父已是多年不参与京中这些大人们家眷的活动了。但柳玲和冯惠c冯臻的夫郎还是这些赏花会游园会的常客。

    尤其是柳玲,穆罗云对冯晴的宠爱满朝皆知,对冯家的重用更是一目了然。他作为冯秀的夫郎,自然也就成了众多主夫和少爷奉承的对象。东家长西家短的事知道得不少。

    沈真的父亲是边疆守将的儿子,与沈真母亲相识在战场,这些年边境安定了,两人才回到京城。他当年是能够上战场杀敌的飒爽男子,对京中的这些应酬一向是能免则免,柳玲和二姐夫与他倒是见过几次,却都算不上熟悉。

    但他们两人对沈父的事却知道得不少,知道沈将军对他可说是敬爱有加,脾气虽暴,在这位结发夫郎面前却是一贯的轻声细语。更是从未有过侧夫小侍。

    当年沈真要从文,大将军沈昂脾气暴烈,差点没把女儿打伤,最后也是沈父劝下来的。

    沈将军一家的事在京中也是颇有名气,冯晴也是有所耳闻的,听他们说到这些,便顺势问了沈真的风评。

    柳玲和冯二姐夫见他有兴致,也都仔细回想了一番,柳玲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掩口笑了下才道:“不知君后有没有听说过,沈将军在家中只怕两个人,偏偏两个都是男子。一个是她夫郎,几乎是说一不二,还有一个却是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叫季宁,今年才十五岁。是她袍泽战友伤重去世前托付与她的遗孤。

    冯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直觉有种不妙的预感,勉强笑道:“倒是没听说沈将军有养子呢。那这季宁就一直住在她家中?”

    其实他这一问已是有些多余了。沈将军那样把战友情谊看得重如泰山的人,既然是战友临终所托付的,想必是要把这孩子放在身边好好照料的。既然不是养子,那只怕,就是女婿了。

    果不其然,柳玲很快点头:“恩,这季宁听说脾气很拧,性子跟女孩似的硬气,沈将军妻夫二人对他却都是十分喜爱,听说他与沈少傅好像是有娃娃亲的,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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