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君后一直都在生病,也没有我爹爹开心。我才不要爹爹变成君后这样。”
穆罗云狠狠地愣住了,她张了张口,想要斥责她的无礼和不敬,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冯晴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差,的确是因为她的关系。
冯晴也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便朝不语招了招手:“不语,带团团和圆圆去找遥儿玩。和亲王,您先起来,我们到里面坐下来再说吧。”
穆天青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他们还鼓着脸看着自己,不肯跟不语走,便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承诺道:“乖,去找遥儿玩吧,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绝对不会食言的。”
送走两个孩子,穆罗云才算回过神来,看了看穆天青略显苍白的脸,到底是叹了口气,劝道:“皇姨,你也知道,若是选秀前你说不愿意娶,朕绝不会勉强你。只是如今这圣旨已下,两位侍子家都欢天喜地地去准备了,朕总不好出尔反尔。”
“是臣考虑不周,给皇上添了麻烦,”穆天青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傻子,自然知道这件事责任全在自己,请罪道:“此事是臣教子不严在先,抗旨不尊在后,于情于理,这都是臣的过错。请陛下将臣从玉牒中除名,贬为庶民,以惩臣之罪。”
“皇姨,你是朕的至亲,朕岂能这样做?”穆罗云一听,便连连摇头:“若是朕依了你的意思,只怕母皇和祖母在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
“陛下,此事确是臣之过错,臣”
“皇姨不必再说了,”见穆天青还要再说,穆罗云索性开口打断了:“皇姨的意思朕很明白了,那两个侍子的事,朕来想办法处理吧。皇姨既然来了,就索性在行宫住上一段时日,这里环境比宫里好,住着也舒畅。”
虽说穆天青名义上是两辈人,但两人毕竟是小时候就在一处玩耍的,穆罗云自然不愿因为两个侍子的事就严惩穆天青。但毕竟赐婚的圣旨已下,该怎么跟两家交待,着实让她很为难。冯晴见她皱着眉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也不去打扰她。自去看了洛洲父女,又与冯家二老说了会话,直到暮色渐浓才回了清思园。
穆罗云与他说了两句闲话,看着他在烛火下越发显得柔和的面容,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朕想了一整天,还是没想通。”
冯晴“嗯”了一声,疑道:“陛下是说和亲王的事?”
“是也不是,”穆罗云笑了笑:“朕是在想团团说的话,朕既没有十七八颗心,却又娶了那么多人。是朕伤了你的心。”
“童言无忌,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你呢,一点都不在意吗?”穆罗云不答反问,定定地看着他。
冯晴沉默了,在意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当年的自己,当然是在意的。他在家中是众人宠爱的掌上明珠,在京城是容貌冠绝才情出众的第一公子。他怀着最美好的心思嫁给她,把一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原以为就此琴瑟和鸣两相美满,换来的却是她接二连三娶进侧夫c小侍,和风雨飘摇的十年。而如今,他早已不再是无知无畏的少年,更是早已没了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幻想,她却来问他,在意吗?
冯晴最终只是笑了笑:“臣早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
“那就是在意过,对吗?”穆罗云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再提过去,而是把话题说回了穆天青父女身上:“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能让皇姨这般维护。朕一直以为,皇姨是个性子很淡的人,没想到,在情感上,她比朕好得多。”
“在其位,谋其政。陛下是一国之君,所作所为,都系着家国天下,自然不能似和亲王那般畅快随性,”冯晴见她一直闷闷不乐,反是笑了笑,劝解她:“贫寒之家一妻一夫的也有许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而三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