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还要刺耳,而且最悲惨的是播放机坏掉了,你关不上的最大音量不断不断在你耳边摧残,一遍一遍地快速播放。
就算我再想让自己冷静。不要去注意这些,因为这是别人的大脑,没有人欢迎我的窃听,我自作自受,可是这不意味着我能忍受她不可理喻的重复大喊大叫。
在所有人都担心克莱尔担心得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只有她压抑不下的兴奋是那么突兀,她高兴非常高兴!
“我很抱歉,爱德华。”罗莎莉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地跟我表达歉意,她突然变得特别宽容,那些自私狭隘的自恋都微不足道。她现在看谁都很顺眼,只要克莱尔能将孩子生出来,要她的命都可以。
我完全无法理解女人的大脑,就算我可以听到她所有的想法,也无法真正了解她们。
一个孩子就可以改变她们,克莱尔也是,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那个孩子。
难道孩子会比她们的生命重要吗?如果需要孩子,克莱尔可以去领养。要是还不够,克莱尔也可以再去实施那句玩笑话,找个人类男性,这种对她没有危险的怀孕方式不是更正确吗?
虽然第二种方法比较难以实现,因为凯厄斯绝对会宰掉任何接近克莱尔的男人。
我知道克莱尔失去这个孩子会有多痛苦,但是我更希望凯厄斯能说服她,让她不要去冒险。卡莱尔已经在安慰艾思梅,他认为我们没有能力让克莱尔实现愿望,因为那对人类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的注意力被爱丽丝拉过去,她的未来世界,是谁的?预测的画面先是一片深浓的绿色,奥林匹克山脉的森林,黑色的影子速度飞快而均匀地出现。他们戴着兜帽,殷红的眼眸里平静无波。我不可思议地看向爱丽丝,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些黑夜里的死神,悄无声息的惩罚者。
“沃尔图里。”我跟爱丽丝异口同声地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放到我们身上。
“阿罗会来。”爱丽丝看向门口,她美丽的眼里有很沉重的阴影,就如沃尔图里黑暗的斗篷遮盖住里面的光亮。
“什么时候的事?”卡莱尔沉稳地询问,
“很快,我知道很快。”可是没有具体的时间,这个画面又扭曲起来,这让爱丽丝的声音充满了窒息的痛苦。
我几乎是立刻就清楚为什么她会看不清楚所有的预言,因为阿罗是为了克莱尔,或者是那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而来。如果爱丽丝无法看到那个孩子的未来,那么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会受到影响。
然后我又听到上面凯厄斯的动静,三楼房间的门被打开,我听到声音时凯厄斯已经来到一楼。他的速度就是对吸血鬼来说也快得惊人,他冷声对卡莱尔说:“克莱尔需要你。”
我几乎无法形容出他声音里那种残酷的感觉,他在所有人预料不及的情况下,又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领导者。他的心灵比最坚硬的石头还要没有感情,或者是说他暂时包裹起那些对自己没有益处的脆弱情绪。
克莱尔想要那个孩子,而付出的代价是能永远陪伴着他。凯厄斯没有安全感,因为克莱尔的爱情,连他都分不清楚有多少是自己的谎言作用。
真是悲哀,这让他死抓着任何一个能得到她承诺的机会。他实在太害怕失去了,害怕到无法相信克莱尔是真正爱上他的。
我抬头看向楼上,但是我知道,她内心的温暖不是谎言的作用,她的爱情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坚持。
卡莱尔跟艾思梅马上回到三楼,接着是坐立不安的罗莎莉,她迟疑了几秒,也很快就跑上去。
凯厄斯走到客厅,他的站姿笔直,脸色阴沉。我看到他随意打了个响指,很快玻璃门就被打开,德米特里走进来。我当然清楚外面还有亚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