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我看到自己的车子被爱德华那双修长苍白的手轻松地打开,我能很确定自己听到车门的锁被硬生生扯开的悲嚎,我可怜的二手车,三年内我完全没有买新车额外支出生活费的打算。
爱丽丝的动作如同猫咪灵巧而优雅走向贾斯帕,她将伞搁在肩头上,用手肘勾住伞柄。空出的双手伸出去,她细腻地抚摸着贾斯帕冷硬俊秀的脸孔,哄着般温柔地说:“贾斯,她的味道并不好,你忍得住的,来,看着我。”
爱丽丝哄贾斯帕的时候,跟他母亲没有两样。
而我已经被爱德华拎出车外,那么轻松,让我觉得自己颈部上那只强健有力的手是只坚硬的镊子。
而我是块速冻汉堡包,味道实在是很一般到下一秒可能会被分尸扔到垃圾桶里。雨水打到的脸上让畏冷的身体发抖,可是爱德华看我的眼神让我更寒冷。
他对我可没有任何好感,是的,就在刚才,不过几分钟前我揭破了他的秘密。
没有人,包括吸血鬼会喜欢秘密突然间就被破解的感觉。
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一个读心术的混蛋将我心里的碎碎念当成理所当然的唠叨,我不想让人听到的他都听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恶的王八蛋吗?
我听到爱德华明显的笑声,他笑了,我不敢抬头看他,那张白到过于漂亮的脸蛋。
爱丽丝跟贾斯帕站在雨中看向我们,他们家的爱德华拎着我如同拎着只小鸡仔这种场景一定不多见。我听到爱丽丝叹息一样甜腻的声音,她拉长了自己的尾调,跟c的花式英语的那些勾一样华丽。
“爱德华,会有人注意我们的,他们快要看过来了。”
我能确定她所说的还没发生,“他们”是我那些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同学。
“这很奇妙,我从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爱德华面无表情地嘀咕,然后将我丢到那辆阿斯顿马丁后座上,他们开车门的速度快到你的动态视力完全无法捕捉,这群家伙难道已经不掩饰自己的非人类事实。
我能想象到绑匪不掩饰,被绑者被撕票的悲惨未来。
后车座全部都用昂贵的深色真皮材料制作,我一上车就缩到边角,恨不得将脸都蹭到窗玻璃上。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这车子真不错,坐起来很舒服,手里没个几十万美元估计也买不到,很可能我这辈子也就这一个机会坐这种好车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辆车子,几年前它的模型展出时我就爱上它,所以前年它开始量产我就先订购。”坐在前座的爱德华没有转头,他很自然地跟我说,像是很自豪我心里对他爱车的赞叹。
爱丽丝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来,她似乎是对某些还未发生的事情而苦恼地说:“爱德华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她知道真的很多,搞不好比你以为的还要多。我想我们该通知卡莱尔,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我僵硬地看过去,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身边的座位上,她自然地将身体窝进座位里,腿部的伸展优美到极点。
贾斯帕坐在驾驶座上,他双手抓着方向盘,跟抓块石头一样僵硬。车子很快就驶出去,我们冲上沿途都是各种杉树的公路,我很想扒开窗户大喊救命,前提是我有举起一辆小汽车的力气。
爱德华生气的声音响起,他有些着急地低喊着:“贾斯帕,你快把方向盘给捏烂了,你确定你能开好它?”
“我想可以吧。”贾斯帕的注意力有些恍惚,连声音都不在状态内。
我很怀疑下一刻这车子会不会出车祸,一辆豪华的跑车冲过护栏撞入森林的大树杆上,三个非人类能轻易地从车子里飞出去,剩下我一个目瞪口呆死翘翘。
“爱丽丝,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草率地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