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也是想为里维做点事,那个孩子本来就是费家的,我替他争取过来不也是为了里维好么?”
加德满面露复杂神色,“我记得退婚令上写明了上将放弃孩子抚养权,你这又是何必?”
欧阳浅浅地笑着看他,“我当然是为了里维啊,你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里维他能对时灿难舍难分吗?只有把这个最后的想头给拿过来,里维就不会再牵挂着时灿,他们之间才能算真的完了。”
“可你这样做,时灿会怎么想?那孩子毕竟是他生的,这,这太为难他了。”纵使曾经也想过夺孩子的念头,但那也只是想想,灭绝人性的事加德满还是不会去做,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欧阳居然会以孩子为理由威胁时灿。
欧阳见他激动起来,便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淡淡地看着他,“你认为我为难他了?加德满,你到底站在哪边?你,不是一直都替我着想的吗?”
“可,可这次你实在是没必要”加德满还没说完,就被欧阳一挥手打断,“好了,如果你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多事,里维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帮他这件事也不过分,况且时灿也不应该生下这孩子,他怎么配得上里维,我看,他当初肯定也是想利用这孩子来要胁里维的吧。”
加德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乎很难相信这些话出自性情温软的欧阳之口,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我看欧阳秘书官是为了自己着想吧,啧,什么为了里维,里维两个字是你叫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话音刚落,紫色军服的文楦便闪进室内,她眼神清冷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讽笑道:“欧阳秘书官,我不知道你跟里维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他给了你什么承诺,但我要跟你说清楚,我文楦才是里维的第一配偶,是费统帅亲定的媳妇,时灿的事,轮不到你指手划脚!”
欧阳侧眼看她,轻哼了一声,道:“那您的意思是,你会对付外面那个时灿?”
“对付他有什么难?不就是要个孩子回来吗?再说,我认为要不要回来也没多大意思,既然里维都答应他了,那就把孩子给他好了。”她挑眉看向脸色微变的欧阳,冷笑:“你以为你把时灿的孩子要回来就能断了他们间的联系?而你就能代替他进入将军楼后院?别做梦了,欧阳辰逸,这后院可不好待,说不定哪天你落得跟那位人鱼一个下场,可不好办了。”
欧阳神色微凛,“蓝君的病是你干的?”
“哎,你别这样说,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其实费子谦中将对你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与其挤破脑袋进来将军楼后院,为什么不配给子谦,他那么忠厚老实的人,对你肯定是一条心,你何必非得跟我过不去?”
欧阳冷冷地道:“我配给谁轮不到你来管,倒是你的那点破事,当心别被人抓着把柄”!
一直没说话的加德满小心冀冀地望了望数米外的尽头的办公室内间,这两人的一番话可千万别被上将听见,不过,这会时间里头又似乎太安静了点,他不由心生疑惑,轻步走进去敲了敲门,唤了声:“上将?上将?”
推开门,他赫然发现里头已无人影,而内间的另一侧出口门打开,估计费里维已经离开了,加德满不禁暗暗心惊,欧阳与文楦的怒话会不会被费里维听见?
等候厅里,时灿一个人慢慢来回踱着步,他在思索一会见到费里维该怎么跟这人谈条件,阿宝是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孩子还给费家,典械星那边已经交待母亲去办,最后的退路也找了明芸茜善后,一切就看费里维是个什么态度。
正思索间,身后响起阵军靴的声音,时灿蓦地回头,只见一位军官垂首向他走来,沉着道:“是时少吗?上将今天不在将军楼里,他让我带你去另一处地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