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突然说了句:“如果我不愿意呢?”
时川霖微怔了会,很快轻蔑地笑起来,“灿灿,你现在倒是敢跟我顶嘴了,以前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从小的时候开始,你就为了我们的大计而日夜学习香术,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曾经跟我说,爸爸,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去做,灿灿你学香术是为什么?是为了我的攻盟大计,你跟费里维大婚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我的攻盟大计,可是现在,你用不上了,你无法生育就注定留不了费里维身边,你在无际城的将军楼里天天过着四面埋伏的日子,金蕴夫人c文中将,还有蓝君王子,那些险恶的处境,你应付不了,纵使费上将怎么护着你,你也逃不掉她们的设计。”
时川霖顿了顿,面色倏忽间慢慢转暖,浮起抹阴恻恻的虚情假意,靠近他笑道:“灿灿,听我一句话,你现在做不了的事,让你弟弟去做,他也跟你一样从小学习香术,能力不在你之下,只要你退婚,我就可以向费上将引荐你弟弟安臣,安臣为人精明讨巧,比你要会为人处事,费上将很快就会喜欢上他,这样我的攻盟大计才能顺利成功。”
“你是想背叛星际联盟?”听到这里,时灿终于明白了,原来时川霖确有叛心,而自己竟是这人安插在费里维身边的一枚棋子,难怪自己脑海根深蒂固的全是制香术,典械星失传已久的安心丸制法,想必也是时川霖亲手教授,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有可用的地方,就决定换成时安臣与费里维成婚,再将这枚棋子放在费里维身边。
时灿不由想起那个气姿英挺俊美的上将,无论这人是否对自己有真心,自己都不能留在他身边,只是心底暗暗可怜,再怎么倔傲不可一世的人也逃不过被人设计的命运。
“灿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背叛联盟?呵呵呵,看来你脑子确实坏了,我从小就跟你说过,费统帅的位置本就应该是我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他一命,他早就死在飞行舰下,而这个虚伪小人事后竟将战功归于自己所有,骗取了联盟的信任,靠着这一战青云直上,可我,却只能被他使唤的团团转,四处为联盟星卖命,说好听点是开荒功臣,实际是被他放逐,当年来到典械星后,我就发过誓,终有一天,我时川霖要亲自夺回我应得的一切!”
时川霖说到这,面色阴深扭曲,花白的斑斑胡渣微然颤动,他猛地一个转身,目光直直看着时灿,“所以,你得听我的,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记住了吗?”
时灿突然很想冷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为什么他两世都没能得到一个好父亲?时灿咬着下唇,默默退后两步,看着他道:“爸,你真的要这样做?”
“对!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我一辈子的攻盟大计,哪怕到了花甲之年我都要去做!”时川霖缓了缓,又道:“你母亲眼睛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她,她到底也是时家老夫人,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好好待着,我也会念在一场夫妻上,让她善终,你心里要记得我的话,今晚,我会特意安排安臣跟费里维接触,你少说话就行了。”
此时门外天暮已暗,黑色沉木房里,幽幽香烛光芒中,时川霖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容被暮色阴影所淹盖,他唇角微微透着股轻蔑讽意,在时灿看来,尤如年老的险恶猛虎般骇人。
时灿暗暗苦笑,抿了抿唇垂下眸子,道:“我明白了,父亲自己保重。”
说着,转身踏出书房,抬头时,天际最后一抹阳光已完全坠落在视野里,他微眯起眼眸望着淡色残阳,心里涌起一片凉意,以为回了家就能有安身之处,不料比将军楼更为险恶万分,费里维,不知道今晚的你可做好准备?
晚上城堡灯火通明,天空中烟花漫漫多彩,城堡中央的草地上铺满精美圆木桌椅,典械星盛产香树,城市建筑多以树质品为主,菜色的香郁与树木的清香结合在一起,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