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维轻描淡写地道,他转眸看了眼金蕴,又接着微笑着说:“母亲一向信佛,应该忌会这种事,我认为还是明天再开赌会好些。”
“那不一定,蓝君是今晚的寿星,寿星最大,当然得听寿星的话,况且我认为时少能悠闲陪着你来参宴,那肯定是心中有数,早开跟晚开没多大区别,更何况枷椤将军在这,让他开开眼不是更好。”
金蕴眉眼含笑,又对时灿说:“时少应该准备好了吧,我提前开赌你一定没问题了?”
时灿心中冷笑,就算有问题也无计于事,金蕴明摆着就是要借蓝君之手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窘迫难堪,反正明天与今晚确实没多少区别,好在也带来了香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举成功。
“行,我听夫人的,既然大家想提前那就提前好了。”时灿倒也不畏惧,落落大方地回道。
费里维侧目看他一眼,不禁握住他的手,俯近他耳际道:“如果没把握的话,就不要随便答应,说不定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谢了上将提醒,我的峰回路转只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决定不了。”时灿目不斜视地淡然回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费里维大概是想借这场宴会让他向金蕴示好,从而取消赌局,时灿不明白这男人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情意,他的若即若离,忽亲忽远,让人看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自己的命运只能把握在自己手里,今晚,他就要凭安心丸好好替自己争回一局。
不一会时间,几位护卫官便拖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进来,他脸色全黑,手足上已密布雨滴大小的黑绿色斑点,j□j出来的手臂上浓胞已破,溃烂的不成样子,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异臭味,周围的人都纷纷掩起口鼻,一脸的嫌恶。
“典械星的香毒果然厉害,看的人恶心。”蓝君接过阿弥递来的帕子捂上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金蕴瞥了时灿一眼,勾唇笑道:“那就请时少开始吧。”
时灿起身,缓缓走到那病患面前,察看了一下面色,他知道这人还有一丝半口气,如果今晚不救,恐怕明天就彻底咽了气,也好,看来今晚的胜算会大些。
他掏出胸里的香木盒,打开,从里边取出一枚黑黝发亮的丸子,紧了紧眉头,缓缓放入病患嘴里,稍为扣紧他下颌助他咽了下去,众人全都屏气凝神地看着他做完,视线又转移到那病患身上,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企图立马看出个奇迹。
等了约二十几分钟,病患全黑的面色逐渐淡化,脸庞也渐渐清晰,手臂上的浓胞颗颗爆裂,浓水流出来,虽有恶臭,但明显已排出毒素,周围有人开始发出赞叹声。
“果然是奇药啊,真是大开眼界。”
“安心丸的传说原来是真的,看来以后真要去备几盒才好。”
“我上次从星贸商道上买的怎么就没这效果?难道有分真伪?”
议论声中,首桌上的人也神情各异,蓝君捂着嘴,仍挑着眉头,问:“那人现在算是彻底好了吗?”
“加德满,你去叫个军医过来,看这人是不是活了?”金蕴面露不悦,没想到时灿竟真有这一手,倒是她没料到的,不过,她不着急,只要时灿还在这将军楼里一天,她都有办法让他受罪。
军医很快走来,经过诊断,军医道:“他身上的外毒确实有排出去,不过,体内的毒却已经深入心肺,照这样看,仍不能保证是否能活。”
金蕴听后舒心一笑,对时灿道:“时少,你听到了吧,我要看的是起死回生术,而你的药只能排出外毒,这内毒仍不能清除,能不能活下去还不能保证,你现在还有其它的药吗?”
时灿抿唇想了想,既然一颗药丸不行,那就把盒里最后两颗也拿出来,他再次掏出香木盒,将仅有的两颗药丸也放进了病患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