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疑道:“有什么不同?”竹华说道:“是慕容冲的那个小凤皇!”林黛黛一下便惊了:“他当真是皇上宠臣么?”竹华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只是宫里宫外都这么说。”
林黛黛问道:“他大小是个侯爷,怎么肯?”竹华说道:“虽是侯爷,但却是靠祖父传下来的,也不能袭爵,故而也不算正经侯爷啊。”林黛黛一听好像有无数辛秘一般,忙问道:“快讲快讲!”竹华见调侃够了,便得意道:“永宁侯姓贺兰,是从前贺兰丞相的嫡孙。贺兰丞相旧时还做过太傅呢。那个时候先帝爷,”说着她仔细看了看周围,又小声说道:“要废了当今圣上的太子之位,正是贺兰丞相要死谏,先帝爷才暂且作罢的。那时候太后势大,不多时太后娘家沈家就联合了朝上的许多人发落了贺兰家,贺兰家的男丁或斩或流放到岭南,女眷都充为官妓了!”
林黛黛不由悚然道:“这么狠!”竹华又说:“不止呢!皇上上位之后急着为贺兰家平反,要将他们从岭南接回来,偏谢家又说什么‘三年无改父道’,也要死谏。害的贺兰家又在岭南熬了三年才算。贺兰丞相就只永宁侯父亲一个独子,就因为岭南瘴气重,死在那里了!所以贺兰丞相死时让永宁侯发誓不得踏上仕途呢,故而永宁侯也不能去参加科举!陛下又想赏贺兰家,就赐了个只有俸禄却无实权的永宁侯给他,偏没有战功,又不得世袭。”
林黛黛不由叹道:“家人或死或沦为官妓,这样的爵位谁坐的住呢?”又问道:“他当真是皇上娈童?”竹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宫内宜妃娘娘常这样说。”林黛黛疑道:“宜妃娘娘做什么这样恨他?”竹华想了想:“其实谢家从前除了宜妃娘娘,都是同太后一个鼻孔出气的。谢家当时最尊贵的嫡长女嫁了现在的庶人容景轸,现在还同他一起被关在王府里不得出呢!想来宜妃娘娘的意思,或许也是谢家的意思吧?”
林黛黛想了一下永宁侯昨日清隽却不失阳刚的样子,又想了想容景轩昨夜的龙威虎猛,果断说道:“他必不是皇上的娈童!”古人不是说过么:“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她不信白天容景轩折腾了永宁侯,晚上还能再来折腾她!声音太大,急的竹华忙推了她一下:“祖宗!你小点声儿!”林黛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回到遂初堂,竹华正从匣子里拿出昨日那副《秋江渔艇图》问她:“主子,这画悬哪儿呢?”她左右四顾,发现并没有适合挂画的地方,便说道:“还是先放书架上吧,左右我看不懂。”
又忽然想起昨日容景轩对她的情谊,面上不由浮起一个淡淡的笑,说道:“竹华,或许可以煮温经促孕汤了。”竹华一听这话,一想发现果然可以用那汤了,又想起旧日无奈,一时眼泪都要出来。为防着林黛黛取消她,只装作急着做事的样子就出去了,边往外头走边用袖口抹眼泪,却不知屋里的林黛黛眼睛也湿了。
竹华做事雷厉风行,上午才与她说这话,下午林黛黛就喝上汤了。林黛黛边喝竹华边殷勤道:“奴婢问了耿常太医的,这副方子是经前用的,主子葵水正好该来了,服这药正合适!”这药味道十分不美妙,但对着竹华的热切眼光,且想着她足足熬了一个中午,林黛黛只能皱眉饮下。
因着遂初堂中有容景轩赐下的宫人,她下午喝了促孕汤,容景轩晚上便知道了,还笑着调侃她:“那药好喝么?这么急着为朕生孩子,你羞是不羞?”
林黛黛翻了个白眼:“宫中又不独嫔妾一个人服坐胎药,不过确实很难喝。嫔妾想过了,命里有时终须有,还是不用那药了。”容景轩不由惊笑道:“嚯!怎么一会一个主意!偏朕还傻子似的带了寿胎丸来呢,敢情是朕一头热!”说着挥一挥手,莫怀德忙递上一个匣子,那匣子中整整都是用蜜蜡包裹着的药丸。想来便是他所说的“寿胎丸”。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