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拂过明月的脸:“明采女,明采女是个有造化的。”明月自己也不知当宫妃是不是她所渴望的,却仍说道:“奴婢的造化都是娘娘给的。”康妃哑然失笑:“还自称奴婢么?你现在也是位主子了。”明月急忙跪下,望着康妃的眼睛坚定地说:“奴婢在娘娘面前,永远是娘娘的奴婢。愿永远做娘娘的奴才。”康妃又慢慢摸上她的眼睑——康妃失血过多,此时手冷的像蛇一样,康妃一边慢慢地说:“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听了这话,明月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被封作采女了,那也该有个奴才伺候了。想必奚官局c内府局一会就将采女的器物送来了。我瞧着,恐怕还没你现在用的好。不若就从我库房里拨些东西给你吧。住的地方,你就仍住瑶瑟轩吧,清风迁出来。采女按规矩也该得人伺候了,这样,也不必掖庭局拨人了。朱钿c宝珏,见过你们的新主子。”当下又指了两名太监去伺候明月。
朱钿与宝珏忙站出来,磕头见过新主子。宝珏与明月四目相对,不过一夜,二人都仿佛打了一场硬仗一般,感慨万千。朱钿看着四目相对的二人,心里一时有了较量。
殿内一时寂寂无言,宝珏看了看又越众而出说道:“娘娘,昨夜不过请的当值的太医为娘娘诊的脉,今日再找院首来看看吧?就说今早起下红不断。”康妃慢慢点了点头,便有小宫女出去请太医,她边看着跑出去的小宫女,边气如游丝般的说:“好不了了,好不了啦!”
众人听了她的话大觉不详,只是也无人敢开口,一时房内只有清风低低的啜泣声。不一会太医院院首便过来了,为康妃把了脉,看了康妃的舌苔与眼睛,又问宝珏他们康妃出了多少血。宝珏几个如实答了。
太医院院首乃是陆太医,于妇科千金方面格外有研究,诊完脉之后好一会,方沉沉地叹息:“娘娘的身子,在生了皇长女与四皇子之后内里便十分空虚。我记得娘娘行经不止的时候,是劝过娘娘要好好调养身子的。”
康妃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是,所以近两个月我都未曾承宠。好容易下红止了,才敢侍候皇上。”语及皇上,陆太医也不好再多说:“无论如何,娘娘的身子是受重创了。今次还算运气好,若这样的事情还有下一次,娘娘恐怕性命有虞啊。”康妃这时才把眼睛睁开:“那么太医的意思是”陆太医接着说:“娘娘本来气血亏弱,诞下皇子以来想是受了些气恼,郁结于中。昨日又受了大亏损,如今娘娘的元气,十伤□,一时难以就愈。我只得煎丸而要并行,娘娘还要一切闲言闲事不问,娘娘的病,才可望好。”康妃轻轻点一点头,陆太医略一沉吟,决心一口气将最难说的说出口:“还有就是,娘娘近期决不可行房事了。”康妃忙问:“多久?”陆太医说:“得看娘娘身子调养的如何,不过,最短恐怕也要半年。”康妃又问:“那么子嗣方面呢?可还有望?”“这,这微臣不知。还得看娘娘调养的如何。”康妃挥了挥手,清风等人急忙请陆太医开了方子,又送了出去。
“嗬,嗬。不能行房不能生孩子的宫妃。”康妃自嘲的笑了笑,清风忙又将康妃劝着再饮一点红枣小米羹。明月此时地位十分尴尬,又怕康妃怪她不尽心,又怕点了康妃的眼,只好愣愣的站着。总算是将康妃劝着休息,这几人俱是一夜未睡。偏偏清风还要忙着将自己的东西清出瑶瑟轩,宝珏与朱钿又得忙着搬进去。宝珏与朱钿伺候明采女去了,二等贴身宫女的位子又空了几个,宝珏留了个心眼,便央得清风,让竹华做了康妃身边的二等宫女。这样一来,竹华又要搬东西。
几个人在搬东西时,只闻内监与宫女们搬东西的声音,仿佛都十分尴尬似的,始终没有人开口说话。明采女也想动手,偏清风等又不敢,只好尴尬的站在脚踏上。安排宝珏与朱钿住宿时,因为明月向来与宝珏交好,且素不爱朱钿的为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