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说,不等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待喀哈真一走,春三十娘便忍不住埋怨起王十八来。
“春姐,对不起,俺其实刚一说完就后悔了。”王十八委屈地道,接着猛地用手一指唐僧,“都怪唐长老,要不是他,俺根本就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
“王施主,是你自己说错话,关贫僧什么事啊?”唐僧一脸无辜地道,“贫僧只是想问问阿真小姐,那只玉兔到底是什么颜色而已。”
“唐唐,你这不是废话吗?”春三十娘生气地嚷道,“玉兔的颜色当然是雪白色的了,不然又怎么会叫玉兔?而且当晚你也在场,曾亲眼见到过,现在这么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的!”
“贫僧这么问,也是想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些嘛。”唐僧讷讷地道,“万一那晚王施主吃掉的那一只,不是他们所丢失的那一只呢?”
“你还说!”春三十娘刷地一下站起身来,在唐僧头上敲了一记,“生怕阿真小姐听不到是吧?连谢神医都说是那只玉兔,那还能有假?”
谢一妙神色凝重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很难说。老朽的眼神一向不怎么好,而且当时又是在晚上,一时看走眼也是有可能的。老朽倒是觉得,唐长老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条思路。”
“对了,春妹妹。”一直没说话的秦淑媚忽然转移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要大祭司将神笔马良三人放出来?而且还撒下弥天大谎,说神笔马良是谢神医的亲生兄弟,还说咱们之所以来到情人谷,是因为飞天蜈蚣开启了时空虫洞的法门?简直是胡说八道嘛!要不是看在咱们姐妹情深的份上,我真想当场拆穿你。”
“大姐,我要不这么说,大祭司能看在阿真小姐的面子上立马放人吗?”春三十娘面露不悦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问: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为什么还要救他们?那是因为,我隐约觉得阿真小姐和三大祭司之间,有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咱们抱定阿真小姐这棵大树,恐怕很难从情人谷顺利脱逃,到头来,还是得靠咱们自己。之所以将神笔马良和飞天蜈蚣拉拢过来,是因为考虑到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到时咱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春姐,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道理。”王十八连连点头,“反正他们也想出谷,咱们也想出谷,两好合一好。”
“荒谬!”秦淑媚目露愠色地道,“神笔马良摆明了想要得到小三的袈裟,飞天蜈蚣摆明了要吃唐僧肉,他们都是居心叵测之人,你这么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老朽倒是觉得,春姑娘既然这么做,就一定自有她的道理,秦姑娘不必过于担心。”谢一妙用手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缓缓说道,“不过,令老朽纳闷不解的是,这个神笔马良为何与老朽如此相像,甚至还会使用老朽的独门绝技摧枯拉朽灭天破地拳?大家能给老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就在秦淑媚和春三十娘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唐僧忍不住打断话头,愁眉苦脸地道:“哎!咱们先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明日午时见到阿真小姐,贫僧到底该怎么办吧?说实在话,贫僧现在心乱如麻,真恨不得一头在门柱上撞死,你们赶紧给支支招吧,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王十八没好气地道。
“十八妹,你别这样,显得多小家子气?”春三十娘说着,一边踱步,一边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眉头一皱道:“唐唐,我思虑再三,觉得这个阿真小姐身上,有很多值得可疑的地方。你不如等明天同她见面之时,多套套她的口风,让她敞开心扉来对你说真话,只有这样,咱们才好对症下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唐僧禁不住双手合十道,“看来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