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二。”
她听了惊诧,低一声道:“竟有这典故,花姐姐也入宫了吗?怎么不曾听寄灵说过”
皇帝笑了一声。
那般有心机的女人,即便交好,也不可能全盘托出。
今日他之所以开口晋她的分位,一则母后既然留意了她,那晋升是必然之势,与其让母后卖好,借助她插手后宫,还不如自己出手。
延熙帝骨子里截然是一个强势的人。虽然太后是他亲生母亲,若能插手后宫制衡皇后也无妨。但皇后愚笨,他拿捏起来驾轻就熟,一旦换成太后,于他反倒不便。
二则,也算是补偿花家。
他原是因这两个缘由,才想着用人用到底,今晚点花承徵的牌子给她点甜头。不过这会儿想起不久前的事,便就没了兴致。
云露倒是因他的话若有所思。
花寄灵居然还有这么个护身符,听皇帝微微歉疚的语气,不难猜出当年的事她姐姐许是被陷害的,但既然涉及祖宗家法,想来事件不小,不能不罚。
另外,她知道皇帝其实还隐着些话没说。比如他所说的“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才让他会注意并且记住对方的衣裳样式?
联想到淑妃今日微变的脸色,那么那起陷害是否和淑妃有关?
如果和淑妃有关,依皇帝的性格,又怎么会放过淑妃?
不过话到这里就够了,再多,就显得她和那些探听消息的妃嫔没有不同。
“皇上今儿晋了她的位子,却来了我这儿。也不知她会不会不高兴呢。”她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
皇帝笑觑她,“她高不高兴朕不知道,不过朕瞧着你是高兴得很。”
她没有再答,只是左右转了下眼珠,避开他的眼神,然后捧脸躲身向内。不过那不自觉翘起甜甜地嘴角,倒让皇帝也跟着一笑。
第二天起身时,皇帝竟是早早走了。
如今他不必防备盯梢的鹰犬,早朝经筵便没再落下过,那些老臣不得不抹一把辛酸泪,直道去了一条毒蛇,果然圣上就好转了。可见原先都是被这些奸佞之人带坏的缘故。
云露洗漱出来,就捡良辰正绕着一盆宝石花卉盆景啧啧称奇,饶是她见了亦是眼前一亮。五色宝石碾压作瓣叶,主干弯曲作极秀美柔韧的弧度,石青框金的底盆,衬得花色莹莹有光泽。
“主子,主子,您说这是什么花儿?它长成树的形态,叶子却是茉莉形的,又有这样多的颜色。粉橙红黄白,噫,真好看。”
她走上前跟着看了看,问:“是皇上送的?”
“嗯,是皇上打发福禄公公送来的。如今福禄公公任了高职,不比以前得闲,皇上果然看重主子呢。”
皇帝许是记着妙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以往送了她不少宝石,因而她的首饰比旁人都多一些。这回想是送腻了宝石,竟直接送来一盆宝石花。
倒是好看。
她忽而见到一角白色,转到另一边,只见那一只瓷白的小猫咪,弓腰伏在树枝间,龇牙亮出利爪,前面是一只捏造得更小的鸟儿,作出受惊的模样。很是逗人发笑。
两件小瓷玩,给这冰硬得盆景添了一抹生机活力。
不过云露觉得
这两样东西显然是皇帝用来逗自己的。
就在她笑也不是,恼也不是的空当,花寄灵身边的宫女瑶琴带了一张请帖给她。
“花承徵要给我赔罪?”云露似笑非笑地看着瑶琴。
瑶琴因是第一次来,有些不习惯,缩了缩肩道:“是呢。”
“我倒不知她做了什么,需要给我赔罪。”
“主子说了,因近来与妙婕妤愈发走得远了,心下难受,不想就此断了姐妹情分,方想着若以往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