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假以及内情。可是臣妾不想听。”她微微垂眸,“无论是不是真有其事,内情又是什么,有的事说破了,皇上就会对我疏远隔阂,不会肯再放心宠我了。一想到皇上笑着和我说话,心里却是厌烦,我就害怕。”
她捉住他最边缘地衣沿,依旧低着眉儿,有一丝与她不衬得忧思,“臣妾有时会有些小聪明,但终究还是觉得笨一点好。”
他表情不变,心里却微微松动。
或者说有些被打动。
后宫妃嫔无不是有意无意地想从他这里探知许多东西,敌对者的信息,朝堂的信息,他的喜好心思等等。其实那是人之常情,掌握周遭的信息,才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举措,所以她们汲汲营营。
然而即便她们旁敲侧击,不露痕迹,也抵不过他因结果或目的,而洞悉她们所做的一切。
她是聪明的,反击别人的陷害,与人争时口舌伶俐,且能从这件事中感知到自己将和乐赐给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她也有最敏锐的心思,甚至能想象到了解□后自己会得到他怎样的对待,却愿意不再深想,肯把余地和隐秘留给他。
虽然自己并不如她说的那样,要将实情全盘说出,但是这不妨碍他此时愉快的心情。在经受过母后的施压,怜妃的哀泣之后,能得到这样欢喜却轻松的对待,让他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他趁她低着头,递给和乐一个外人难以辨认的神色,复让她退了下去。
“你别别扭扭自己说了一长串,就不肯听朕说两句?”他低了头,视线从下向上看,与埋在阴影里的人儿双目一对。
她眨巴了下眼,见他这样必会不舒服,便抬起了头。
“皇上想说什么?”
“朕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摊开手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倚在那儿。
她微恼,见他眼睛半眯的样儿就觉得小人得志,干脆爬到他身上,不让他好过。说是爬,其实就是双膝跪到他腿上,跪坐着趴在他胸膛上,因她娇小,爬起来还有模有样地。
“皇上作弄人!”她小拳头抵在他胸口,威胁十足。
他睁开眼,讶异:“朕何尝说过不作弄你了?”
“你c你c我”她睁眼结舌,心里愤愤,在他怀里晃扭起来,“皇上方才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快说嘛。”
皇帝倒是没想过,小猫儿平素瞧着镇定自若,偶尔巴着他撒个娇卖个乖,这会儿闹起人来竟是当仁不让。幸而她声音清脆脆地,又带一点小姑娘家家的娇,闹起来只像是唱歌儿,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朕近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传出地平淡声音让她倏尔停住,巴巴又看了他两眼,终是委屈地爬了下去。乖巧地正坐好,双手平放在膝上,眼神游荡的平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空气一下子轻了,云露侧头,不见了人。
再转眼,只来得及看见皇帝走出帐幔的背影。她蹙了蹙眉,叹气着一下扑倒在榻前的软垫上。
不是吧,没了一个曲怀仁,皇帝的心思居然更难琢磨了?
她有些纠结是不是该期盼曲公公死而复生。
忽然有一股奶味飘进鼻子里,她埋在垫子里的鼻子动了动,眉眼儿一耷拉,继续埋头装死。而后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皇帝将她抱进怀里,另一只手上端着碗热腾腾的牛奶。他表情仍有些懒散淡然,见她不像方才那样活泼盎然,有些蔫搭搭地,挑了挑眉:“朕就知道是近来对你太宽容了,和乐说你这几日都不曾喝完。”
云露上上辈子对奶制品过敏,所以直到现在,闻到牛奶的味道都不大喜欢。
可是上回她答应了皇帝,每天一碗牛奶。至于原因,嗯皇帝应该是想让她长高没别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