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做了个手势。
李明胜本是被皇帝派遣去询问太医,而后就候在帐幔外等候传唤,此时一见手势立刻走了进来,躬身附在皇帝耳侧说了几句。
云露隐约听见了几个词儿,像是“团扇”c“引”c“怜妃”等等。
皇帝面上瞧来漫不经心,云露却从他叩指的节拍愈快中,看出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你晕倒之前手里拿的那把扇子,是怜妃赏的?”
“是,那是臣妾还是侍御之时得的。当时各宫娘娘都赏下了一些东西,臣妾因觉得鱼藻瞧起来凉快,便选了它。”青丝衬的小脸苍白,笑容却是清新憨然,让人看到后不自觉地受到感染。
“朕明白了。”皇帝也露了笑意,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要走。另外嘱咐道,“好生养着罢,朕走了。”
嗓音里的愉悦之意更明显了。
云露却倏尔叫住他:“皇上。”
“嗯?”他回头看她。
“臣妾c臣妾会不会”她小幅度地轻揪着被褥边缘,很有几分紧张,“王承徽投井的事不是臣妾做下的,臣妾没有。”
皇帝顿了顿,而后竟是走回床边,抚了抚云露的乌丝以示安慰,但软发在手掌微动时,比别人要更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掠过一抹微诧,而后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朕相信你。”
她起先非常配合自己的问题,他还觉得这是个沉着冷静或者过度天真的女人,但如今再瞧她紧张的模样,便知她先前只是努力地在配合。
怪不得脸色白成那样。
后宫里哪儿还有女人会说这么傻的话,除非是被判定了罪名,否则谁会浪费力气,只辩解自己没有做过?红口白牙,谁会信她。
果真还留有几分纯真可爱。
等皇帝脚步轻快地走了,云露方向外唤了声良辰,没过一会儿良辰就走进来,脸上还有后怕,却又怯着不敢问。只是说:“奴婢见内侍公公用架床抬了主子回来,而后皇上就来了”
云露心知这回是莽撞了,但是再来一次或许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一无宠,二无家世,三无靠山。没有银子使不上劲儿,若开头没打好,一切都白谈。
“没事了。”云露随口安慰了她一句,愉快而期待地问“咱们晚上吃什么?”
良辰:“”
主子,咱能不这么没心没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终于快写到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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