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傅,花友常大人的嫡出二女儿。”边上李明胜知晓圣意,接口道。
“原来如此。”皇帝点了点头,那些微怔的妃嫔很快就缓过了劲,紧闭嘴巴,不再多置一词。心里却知道,这个花侍御必定是能得封的。
按照步调来说,安排上多是一波强一波弱,给观众调整的时间。但花寄灵才刚冲击过众人的心神,后面两个也是不弱。
宁子漱一改低调宁雅的模样,身穿黑白间色裙,白色上襦,披帛暗纹着金线墨葵,轻轻一搭,尽显华贵傲气。黑白虽然不吉利,但她择的只是偏近的颜色,如黑裙在日光下隐隐透露出墨绿的色泽,上面更有纹路暗饰,称得上是端丽多姿。
众妃眉头微蹙。
黑衬白象征着黑牡丹,纵然非是牡丹之王,但牡丹花的象征,又岂是谁都敢穿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但皇帝却眼前一亮,大为满意的连番称赞,整场下来都没有过的欣欢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让妃嫔们手帕一绞,心里惴惴。
这是看上了?
内侍唱名时,云露一时起了玩性,正逗小方池里依在脚边的小粉荷,许是开得早了,显得小巧娇盈,糯糯可爱。
她见阮湘怡仍是低着脑袋瞧花儿,但好赖有了笑,便起身擦着宁子漱的肩登上玉台。她成年后常随父亲出席晚会,不过是走走“红地毯”,自是步履轻盈,没有压力。
浅红色上衣夺人眼球,浅蓝色腰裙与之撞色鲜丽,尤束得她纤腰袅袅,步姿婀娜。底下是浅米色长裙缓和,但上面红蓝色小绶点缀美丽的小块亮色,仍不减流光华彩。
在视觉上形成的冲击前面的侍御断不曾有过。
即便是与她一齐展示在众人面前的仕女丹青,也因为缺少裙上的红蓝亮珠渡色,而过于突兀了。
乔贵嫔眉尖轻蹙,不大适应地说道:“这位侍御的打扮极是贴合。但着色过于鲜艳,须得再学一学选色才好。”
众妃纷纷点头附和。
她们倒不是嫉妒,而是因为时人的审美,认为“清素淡雅”最佳。少女的娇丽可以欣赏,但是色彩太过浓重,就难以品味了。
“谢过各位娘娘点评。”云露压肩行礼,天际一线霞光渡来,眼如秋水,顾盼流转。
乍听之下,云露和姚芳蕊得到的评价差不多,但从皇帝不自觉搁下的茶盏,眸底微微闪动的惊艳光芒来看,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延熙帝生性好玩,常有大胆的创意想法,这类人多爱热闹,自然喜欢强烈鲜艳的颜色。
就像他如今最宠的锦昭容,着实是第一眼美人。
云露便是赌这一样。
皇帝喜欢,又不引起后妃的敌视。岂不是再好不过?
因此她后退时姿态从容,倒让知道她家世的人高看一眼,觉得既构不上威胁,又是个可以培养的。
而后登台的侍御亦是各显手段,但素质全比不得前面。有腿脚哆嗦五体投地的,有磕磕巴巴大着舌头回话的,还有学花寄灵转圈儿将发簪甩飞出去的,险些没造成“伤害御驾”的事故。
最有趣的还是一位体格微丰的侍御,服饰选得与云露一般鲜亮浓彩,且还学前朝的点妆技术,自画了一个酒晕妆,那白一块红一块的脸,像极了调色盘。
连带着娘娘们的面色也似调色盘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掩袖对她,已经算是沉得住气了。
皇帝拍案笑过之后,对其后的表演兴致缺缺,甚至没有看完就离了席。让排到后面的侍御如被人闷击了一般,面褪红色,变得苍白。
云露猜测,这次的排位也许和第一轮的表现有些关系,但也不绝对。否则以她的身世,必是要排在末尾的。阮湘怡在上一回虽然没有特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