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都没有猜到,父亲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一时羞愤不已。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我似乎都还能够看见苏娅在抹眼泪的模样呢。真是想不到,我唐小妹居然会是一个同性恋,吕栋,你在报复我吧?高中的时候我那么淘气。嗯,一定是他在报复我,所以惩罚我。
可是最后,我还是毋逆了老父亲,当美国那边的管家给老父亲打电话说我没有去美国的那一刻,我估计他跳脚跳的厉害呢?哈哈。
于是为了不让可怜的老父亲被我气出心脏病,我主动的打电话给他,才拨通,那头就是一阵急促的吼叫:“唐小妹你到底在哪儿?”
他竭嘶底里的骂我,我都还能听到他气呼呼的喘息呢。
淘淘耳朵,我说:“老东西,我在法国呢。”
消停了一秒钟,他叹一口气:“你这熊孩子,跑法国去干啥?美国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唔”我揉着自己的鼻尖,痒痒的,好像有点感冒了。“法国是最浪漫的国度嘛,我在想,到了这里会不会邂逅一个小帅哥呢?嘻嘻”
一时间,老父亲有些哭笑不得:“罢罢罢,年轻人的事情由着你自己折腾,爸爸老了”
我接过他的话,用很沧桑很感慨的声音说:“再也经不起一点风浪啦!女儿呀,你就看着爸爸这可怜样儿,也应该少给爸爸惹是生非的。”
无语了一阵,那头挂了电话。
什么人这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抱怨了一阵。打开窗户,刺骨的寒风顺着空气飘进来,冷的我一阵心凉。
实在是无聊呢?今年的冬天,真是冷。
煌城的冬天。虽然也冷,但是却不至于这么冷的不近人情。套上围巾,我穿着羽绒服出门。
到处都是金发鼻眼的外国人,我很努力的想在他们之中找到一副中国面孔,但是我失望了。
天空中好像总是散不开的一抹愁绪,凉的透心,光秃秃的树枝都在无情的申述,上帝选择驳回。
雪地靴踩在梧桐叶上,嘎吱嘎吱,我冷笑着,肆掠着,好像这样才会甘心。
一直都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我没有苏娅那么悲观,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唐小妹,我们认命好吗?”我不认命,偏不!
可是这一天,我还是碰到了会陪我走完整个人生的人。
每天吃完早饭,我都会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拎着一把伞,走在巴黎的街头,不时会有人哈着冷气从我面前经过,大片的法国梧桐,那么漫无目的的飘飘洒洒的在枝头凋零,啧啧真可怜啊!我叹息着。
也不知道苏小鸭子现在怎么样了呢?应该是和郝墨珄在一起了吧?
对于郝墨珄那个男人,我发表的评论并不多,却也全部都是褒义的,唯一讨厌的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视苏小鸭子呢?明明小鸭子对他那么好,不管是从一个旁观者还是当局者,我都是心疼着苏小鸭子的。
她跟在郝墨珄面前,隐形人似的。只是期盼着他的一个笑脸,呵呵傻瓜。我低着头闷笑出声。
“喂喂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真是的,多大一个人了走路还不看路?”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然后是一串流利的法语,我诧异的抬头,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出现在我面前。
东方年孔?对于这个发现我还是很高兴的,不由的就笑着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的法语不好,此刻也只得结结巴巴的解释,听到我的解释,他笑了一下,用中文问我:“你是中国人?”
“你也是中国人?”我更加惊喜了。
“是啊是啊。”他用力的点点头,笑眼眯眯的,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阳光也不甘示弱的挤出一张笑脸,照在他的脸上,雪白雪白的,我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