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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地答。

    那名叔叔对旁边一位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很好,死者女儿。”

    然后又弯下腰问她:“爸爸死了你不难过吗?”

    “什么叫难过?”她不懂。

    “难过就是,再也见不到爸爸”

    “乱讲,爸爸不是睡在那里嘛。”黎糯小手一指前方,“为什么见不到?”

    叔叔笑笑,说:“小朋友,你爸爸睡在那里就是死了,死了就是见不到了,你的爸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仪式结束后他就会化成粉末。”

    这些家里人没和她说过。她一愣,“哇”地嚎啕大哭,全然没有发现陌生叔叔立即端起相机一阵狂按。

    突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拉,跟着就被人拽着带到了大厅的角落,藏在花圈的后面。

    定睛一看,原来是急诊室遇到过的哥哥,还穿着校服,初中生模样。

    见是看到过的人,她又自顾自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了。”他说。

    她不听,继续哭。

    “别哭了。”他又说。

    不管,她就是要哭。

    忽然头顶上一热,一双并不是很大的手轻拍着她的头。睁眼,哥哥已蹲下|身,定定望着她。

    “你的心情我都懂。哪怕你不说话,我也懂。哪怕你不哭,我也懂。所以,你别哭了。”

    黎糯呆呆瞅着他,点点头,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她发现,他的脸上也有泪水,便伸手替他也抹了一把。

    哭得累了,她扯扯他校服的衣袖,说:“哥哥,我想睡觉。”

    参加大殓的人群散去,家人们四处找寻两个孩子,直到排排花圈撤下,才发现了他们。

    他们坐在地上,靠着白墙。

    岳芪洋睡着了,黎糯也睡着了,躲在他的臂弯里。

    大人们一见两个小身影,没有叫醒他们,只是立马又红了眼,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真是同病相怜的孩子。”

    黎糯抱着手机,缩在厕所里睡了一宿。

    寻房的护士对她无语,不过反正她这样妨碍不到谁,便也没叫醒她。但第二天早交班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夜班护士姐姐在抱怨:“那个xx床的女儿睡了一晚厕所,寻房时吓了我一跳。”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服侍完妈妈,去找岳归洋吃午饭。

    不似她的轻松愉快,岳归洋整个人看着忧心忡忡。

    她问:“怎么了?”

    “黄芪昨天貌似在云南出了点事”他边说边看她脸色,“你知道么”

    “知道啊。”爽快的回答。

    额?知道还吃得这么开心?

    “你不担心?”

    “他没伤到我还担心什么?”

    “啊?”岳归洋惊讶了,“我昨天打他电话,不接。发他短信,不回。我怕这次凶多吉少,都不敢跟爷爷提起”

    “那是他懒得理你好吗?”

    黎糯翻出短信请他过目,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靠!”他立马拍桌子,“我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如此重色轻哥!看他回来我不掐死他!”

    “不过话说回来,看你们这一来一去的,仅能用一词形容啊。”岳归洋说。

    “什么词?”

    “心有灵犀。”

    黎糯呛了口汤,一阵狂咳,心里倒是意外有丝甜意。

    黎妈妈最近几日开始神智欠清,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醒来时又饱受疼痛煎熬。且无法进食,生命靠补液维持。

    这天,医生查完房,便把黎糯单独叫去了办公室。

    她给妈妈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接受宣判。

    果然,他们要说的是:“病人就是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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