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东宫,皇上再次因为身体原因推迟了上朝,众位大臣此时都散去了,只留下了几个和李奇晖在东宫商讨,北寻枫此时正在皇上的书房,看着脸色不好的皇上,他道:“父皇,如果再不上朝,那些官员会议论的,要不要多请些太医给父皇看看。”
手中的毛笔正在纸上疾书,听北寻枫如此说,他放下笔,抬眸:“希望朕如何处置皇后?”
他问出此话,北寻枫愣住了,大概是北尧皇帝从來沒有问过他的意见,看着北寻枫,北易天道:“你的眼睛真的是皇后派人弄伤的吗?”
北寻枫无言,北易天轻笑:“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朕实话吗?虽然北寒陌那小子什么也不说,但是朕是一国之君,连一点洞察力都沒有,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你告诉朕,在你的心里,你视北寒陌为什么?如果你登基的那一天,他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你会除之而后快,朕说的对不对?”
“不对。”北寻枫抬头看着北易天:“无论你是否相信,我从來沒有想过伤他半分,从未。”
咳了几声,北易天道:“是为了那个丫头还是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摇摇头,“为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为我曾经骗过他。”
出了皇上的寝殿,北寻枫的心里从未有过的荒凉,那里面坐着的高高在上的人,曾经是那么叱咤风云,如今却是一副苍老的模样,他不得不承认,父皇老了。
走到他的东宫,抬眸看着牌子上写着的“东宫”二字,那是历來太子住的地方,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虽然父皇口口声声说要重立太子,可是最终他还是一直好端端得住在东宫,他仍旧是太子,北寻枫,他不停得质问自己,不是别人变了,而是他自己一个人在改变。
李青舞站在东宫门口,看着北寻枫那沉浸在惆怅中的眸子,李奇晖从里面走出來,李青舞道:“爹,你说过会让我成为一国的皇后的,你看太子如今的样子,女儿此生恐怕也无望了。”
拍拍自己女儿的肩膀,他道:“爹知道舞儿一向好强,等着看吧,他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君主,如今对他威胁的北寒陌,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个皇后,恐怕也沒几日活头了,爹已经暗地里安排几位重要大臣联名上书,皇后一旦被废,北寒陌的位置也会一落千丈,那么太子就会高枕无忧了。”
看着李奇晖算计的模样,李青舞摇摇头:“那不一定,不是还有一个皇子吗?北子桓,爹在鱼关多年,难道不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吧?”
“爹倒是有些担忧的,所以最好借着北寒陌的事情牵扯到他,而且他的母妃也会成为北子桓的牵绊,爹自有办法,那么就是一石二鸟了,加上吴皇妃的地位不如皇后,所以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如今最重要的是让皇上下旨废了皇后,最好是杀了她为前皇后赎罪。”李奇晖面色冷漠。
李青舞看着李奇晖此刻的表情,想了想,还是问道:“爹真的因为前皇后救过我们一家才会如此痛恨害她的人吗?而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利。”
看來自己的女儿是很了解自己的,李奇晖笑道:“爹什么都要,就算前皇后不是现在的皇后所害,爹也能安插在她的头上,因为她必须死,才能完成爹的计划。”
李青舞也是聪慧之人,从觉得爹话中有话,正要问个仔细时,太子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來,李奇晖行礼,北寻枫点头示意他免礼,草草敷衍了几句,李青舞便搀着他一同进屋了。
次日朝堂上,几位大臣联名上书皇上,劝谏皇上废了皇后,并按律例处置,并查探北寒陌知情不报一罪,看着案子上的折子,北易天此刻眼睛看着低垂着头不言语的北寒陌,他居然无话可说,最终,北寻枫出列,道:“父皇,儿臣觉得虽然自古虽有子凭母贵一说,但是儿臣相信三弟不知此事,所以儿臣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