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她沒有想着跑步离开,她为何要躲着?她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而已。
“瑾若”
“请称呼我陌王妃。”她停下步子,背对着打断他的话。
后面传來长久的叹息,她沒有转过头去,只是轻声道:“正如你那天在山上猜测的那样,我什么都听到了,也正如你们担心的那样,我也什么都告诉北寒陌了,甚至是皇后,直到现在我都在怀疑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眸子深重:“你是在担心什么?是担心皇后为难于我吗?”
轻轻嗤笑:“我只是担心我的夫君会因为你们受到伤害,我不知道你们上一辈有什么恩怨,但是有一点,在这场阴谋和欺骗中,沒有一个人比北寒陌更无辜。”
“无辜?在整个皇城中,乃至整个历史长河中,无辜这个词从來不适用于这里,在皇宫中,只有名利c生存或死亡。”这是瑾若第一次看到北寻枫非同寻常的一面,只是对瑾若來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北寻枫道:“有些事情你本不该参与其中,我宁愿你可以置身事外,所以我才会”他停止了说下去的话,在心里默默道:“所以我才会宁愿失去你,这个皇宫我躲不掉,但是我不希望你在,你澄净的眸子中不该有这些。”但是后面的话他沒有说下去,因为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他拉着瑾若的手,她沒有拒绝。
“无论将來发生了什么,都做好你自己,这就够了。”北寻枫笃定得说道。
瑾若看着他的手,“只不过在我心上,北寒陌胜于我的生命。”手松开,她转身而去。
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后面轻轻拥着她,亦如那次在沈氏庄园的拥抱,北寻枫的头抵在她的肩上:“就一刻,让我清醒得拥有你一刻就好。本來我以为我的生命会是一场沒有波澜的死水,就让我这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老天还让你这份阳光曾经照耀着我?上官瑾若,我宁愿从來都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我宁愿从來沒有遇到你。”瑾若顿住了,感觉到身后的人声音中颤抖,她沒有勇气推开他。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來,北寻枫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去。他说的沒错,是自己把他误以为季枫才去接近他,都是自己的错,雨水冲刷着她的眼睫毛,瑾若抬眼,不远处的北寒陌独身一人站在雨中,雨水沾湿了他的发,这是瑾若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无助,她快步得跑过去,北寒陌厉声道:“站住。”她脚步停下,北寒陌慢慢走近她,“你到底还在替他隐瞒什么?在你的心里还是他更重,对不对?”
瑾若开口辩解,他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他忽然快步得离开,瑾若在后面追着,御花园中的落枝绊倒了她,听到摔倒的声音,北寒陌脚步停下,厉声道:“來人。”
几个奴才听到王爷的吼声立刻冒雨出來,跪在地上,他无力道:“送王妃回府。”
“北寒陌。”瑾若在后面叫他,他却沒有丝毫的反应,脚步加快,踏在泥水中,谁更重要?这句话在他的心里矛盾着,北寒陌,他不得不承认,他此刻嫉妒的心,他嫉妒得快要发狂,嫉妒他明明做的错事,瑾若还在替他隐瞒。
夜黑了,瑾若抱膝坐在床上,北寒陌还是沒有回來,已经亥时了,她起身着白色的中衣在屋内踱步,草儿端着蜡烛进來,比划着嘱咐道:“郡主,该歇下了,王爷兴许是有事在外边不回來了,郡主不要等了。”
看着草儿,想起皇后,她慢慢拉草儿坐下,手抚开她额前的发丝:“草儿,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皇后娘娘今日想让我代她认错,她承认当初不该伤你,你那么年轻,就害你不会说话,草儿,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她承认自己错了。”
微微愣怔的草儿,微微摇摇头,瑾若心疼得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丫头,道:“我沒有要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