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坐了马车回去,而瑾若和北寒陌两人骑马回去。
一路上的风景还好,走到瑾若喜欢的地方,瑾若会从马上下来,北寒陌亦是,北寒陌牵着两匹马的缰绳,瑾若的脚步轻盈,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从长孙恒口中得知的和大哥吵架的事情。
“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瑾若弯下腰拣起一枚很别致的小石子,一边说道。
被发现偷看自己的北寒陌道:“上官瑾若,本王每次见你都会发现和上次的不同,你说是因为你多变呢?还是本王从一开始就不了解你。”
“当然是后者,你应该没听说过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因为人心这个东西是谁也看不透的,纵使我们相处一生又或是生生世世,我们也不会完全了解彼此,也许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都有一块别人触及不了的地方,也许”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脚步,她再次想起北寻枫的神情,也许是自己误会了他,也许是自己太过苛刻,他并没有伤害任何人,自己却把他定成了死罪。
看着瑾若有些发呆,北寒陌嗤笑道:“还一生呢?难道你准备跟我相处一生?还是生生世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瑾若还在想着北寻枫,等到她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北寒陌有些期待的样子,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她道:“你说了句什么?”
北寒陌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上官瑾若看着他,“性子真是奇怪。”
“你才奇怪呢?忽冷忽热的?来时那般着急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现在又好像是释怀了一样,真好奇你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北寒陌一个箭步上马。
瑾若仰视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北寒陌欺过去身子,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似乎比瑾若的都要长,“上官瑾若,就算大哥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瑾若的手指向他的眉心,“北寒陌,琴韵姑娘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为何却要置之不理?”
一个反问过去,想起琴韵对于瑾若曾经的伤害,北寒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叹口气道:“罢了,本王的事情已经乱成一团了,还有空去管你们的。”
瑾若慢慢上马,侧脸看着北寒陌:“是我太过任性罢了,也许我更希望是这样。”说罢,轻笑,策马而去。
北寒陌在身后看着,等到隔了一段距离后,策马而追。
这年初雪来临的时候,瑾若已经有月余没见到北寻枫了,她也从未出过流珠阁,在现代就很宅的瑾若,所以也并不觉得无聊,她和草儿每日都会比划着说话,渐渐的她和末儿都能很快的明白草儿在比划着什么,草儿也越发的爱笑了,时间也许是这世上所有遗忘的根源,瑾若感激上苍没有剥夺草儿的快乐。
雪后的流珠阁越发静谧,似乎能听到雪压动枝桠的声音,瑾若披着厚厚的披风,轻轻踩在流珠阁院内的雪上,感觉到软绵绵的雪,她蹲下身子,捧着一堆雪,左看右看,这里的雪跟二十一世纪的没什么不同,她的手冰凉却是不舍得放下,抬眸却对上一双同样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北寒陌。
一声惊吓后的轻忽,瑾若脚下一滑,狠狠的坐在了地上,她睁大眼睛看着北寒陌:“人吓人,能吓死人,陌王爷为何总是背后吓人?”
北寒陌无奈,伸出手去:“我这么大一个帅哥站在院内,你愣是没看一眼,倒是怪上我了。”说话间,见瑾若并没有拉他的手,他上前一步,不顾她是否愿意,便扶她起身,轻轻掸掉瑾若肩上的雪花,看到她乌黑的发上朵朵白花,他轻轻吹掉,瑾若耳边感觉到湿湿的温度,赶紧躲开,“陌王爷,来此所谓何事?”
草儿此时已经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北寒陌接过,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