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就消失殆尽,虽然知道他身边的女子众多,必定不乏颇有才情之储秀女,如今看了这首诗,不知为何,心里却泛起丝丝酸楚,许自己是真的爱他,碍于身份,碍于世俗,他们都是不可能的,不由得微微叹口气,把书签放了回去,寂寥的出了门。
本想去清竹轩收拾东西,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左右都是朱粉高墙c金色雕龙琉璃瓦,看似差不多的宫门,走了好久,视线远远处变得宽广,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非常大的园子,壅水悠悠,垂条烟柳曳痕,桂花香了鼻尖,仿若薄雾轻拢纱,氤氲成一幅素雅的丹青水墨画,似风若沙,恍若自己走进了一个空灵澄澈的梦境。
临水画溪,一梦千寻,庭院深深,深几许,彰显着这里过去的繁华,可是,这是哪里呢?墨雨微微一低头,就瞥见曲径通幽处的路边有好多嫩嫩的荠菜,不由得敛起裙摆,蹲下身,看着水灵灵的荠菜,荠菜虽然是野菜,但是也有清肝明目c中和脾胃的功效,可以做很多东西。
顿在地上,回想起那年长安街上,太子惊异的表情,嘴里还含着半个野菜馄饨,这皇宫里的人,应该很少有出身贫寒的,更甚少有人认识这野菜,他也一定没吃过,想到这里,墨雨嘴角含了一抹清婉的微笑,蹲在地上,用手拔起来,这园子里的野菜不算多,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收集了一大把,用随身带的手绢盛着,打算回去给太子殿下做几块荠菜软糯。
看看日色,便知时间不早,墨雨起身,按照自己来的路往回走,许是拐错了几个弯,他捧着野菜走到了一个看似厨房的地方,不由得心下欢喜,刚走进去,就有个几个面色不善的宫女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他,看得他觉得很不自在。
不顾其他人带刺的眼色,墨雨面无惧色地径直走进去,心无旁骛的开始做糕点。炊烟袅袅地拂过花梢,厨房的大锅里煮着清汤,雾气缭绕中,墨雨修长的手,灵巧的切着荠菜。
清新的绿叶被剁碎,白粳与糯米按比例配制而成的糕底,合着软软的糕粉,辅以精细绵白糖和桂花馅心,荷叶衬垫,粉糕蒸煮而成,碧绿的块状,有着淡淡的草叶的馨香。
锅里烧得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剥好壳的莲子上,然后倒掉,辅以猪骨熬成的清汤,配上点点娇小嫩黄的莲蓬,一碗莲蓬清汤,油而不腻,汤味清香。
一阵嘈杂过后,一个小宫女指着墨雨对一位脑满肠肥的姑姑尖声道:“这个人不知是谁就闯进来了,还在做东西。”
一脸横肉的姑姑,上上下下打量着墨雨,只见他深深浅浅的水眸里写满了不屑,并未多闻,只是灵巧的捏好一块一块的软糕,不由得怒从心生,蛮横的问:“你这个贱骨头是谁?”
墨雨倒退半步,风度翩翩的一施礼,规矩的回答:“奴婢是东宫的人,今日来做点东西,做完后,自会离去。”
“好吃懒做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做就做?拿钱来。”宫女叫嚣着,用手中的竹篾狠狠的打在墨雨的胳膊上,顿时让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后面一群宫女都是一副看到好戏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议,众宫女都不干活了,站在一边吃吃的笑,有些大胆的宫女甚至掩面说道:“看他长得妖调调的样,一看就是贱骨头。”宫里人就这样,看见别人比自己好,就巴不得千踩万踏,人人都唾弃一口才好。
那一下仿佛热油浇在胳膊上,墨雨虽然吃疼,却也没在脸上露出分毫异色,对其他宫女窃窃私议毫不理会,他只是抬起头,目光如炬,坚定的说道:“今日,奴婢做这个,并未触犯宫中任何法度,也未曾误谁做工。何况,宫里的法度并未有做东西要用钱财,若姑姑真的需要,请随奴婢去东宫支付。”
姑姑听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一把就墨雨推到在地,而后阴森森的笑道:“被睡了一晚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