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百姓,还取消了一些繁重的赋税,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长久这样,但是习惯于宣帝压迫的人们已经觉得很好了。逐渐的,也就松开了紧绷的神经,在安静中京城的生活还在继续。
御书房内,赵恒煦点头,邓昌伟大概在锦江一带,也就是这个时候和靖南王认识的吧,邓昌伟这人不好相与,诡计多端,是个难缠的。目前不用多虑。
“卫国公一家入狱,公布罪行,其他的围上三四天就撤了吧。”
“可是陛下,他们”武善终不解,忍不住问道。
赵恒煦有他自己的顾虑,他又何尝不想一劳永逸,唉,可用之人太少,不留着空缺太多,朝堂之事捉襟见肘。
“无须多说。卫国公谋逆,意图谋反,男子,凡十五岁以上斩首,十五岁以下刺字,流放凉州c交州c崖州三地,女子全都流放凉州。仆役发卖,只准做最低贱的劳役。”赵恒煦翘起嘴角,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皇后邓氏参与其中,夺去皇后称谓,免去一切俸禄,打入冷宫。卫国公意图谋反一事诏告天下,以儆效尤。”
“喏。”
皇后是死是活,还重要吗!
一朝定生死,那就是帝王的一句话,卫国公既然敢做,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在牢狱中,卫国公眼睛明亮的盯着一个角落死死的看着,嘴角的弧度在火把幽暗晃动的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刚才还进气多出气少的邓胜骤然变得脸色红润,一张干瘦的老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润。
卫国公回忆着自己的一生,成功过c失败过,享受过c痛苦过,位高权重日久,他终究是小看赵家人了,赵奕旃勒死宣帝的时候,他也在场,宣帝临死时带着快意的脸成为了他的梦靥,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去见他了。
邓胜自负的认为一定会成功,只有成功者才有权利书写历史,谋反又如何,史书上写的都是死后的事情,活着的时候享受到才是真的。可惜,他太过自负,竟然让自己的蠢儿子参与这么大的事情。邓修吉的娘是邓胜的贵妾,那个柔婉的女子,满足了邓胜对女性所有性的幻想,爱屋及乌,邓胜对邓修吉那也是疼爱的,越少人参与越好的刺杀竟然让邓修吉参加,简直就是找死。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邓胜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枯槁的手成爪死死的抓着胸口,眼睛睁得极大,目呲欲裂,眼珠子暴起,瞬间爆发了所有的生命力,随后变得暗淡无光,权倾朝野的卫国公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
当赵恒煦知道时,已经第二天黎明,穿戴整齐准备上朝的他停顿了一下,随后要求武善终好好安葬邓胜,不要随意的丢弃在乱葬岗。上辈子卫国公和他斗了十年,还是因为邓胜的老死,才让赵恒煦有了喘息的机会,现在历史改变,卫国公,去了。
今天的阳光正好,不是吗?
这是赵恒煦中秋夜之后,第一次上朝,群臣肃然而立在朝堂之上,他们之中少了很多人,有人死了,有人围禁在家中,有心为卫国公求情的人也闭上了嘴巴,大家都沉默着,谋逆大罪,证据确凿,谁都不想去触皇帝的霉头。还是赵恒煦原来的人马打破了僵局,开始禀告政事。
赵恒煦执掌国家三个月,其实很多事情都还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比如减轻赋税徭役c稳定市价等等事关民生大计的事情,南方已经做得很好,北方却极少有地方能够按部就班的进行。
赵恒煦看着朝堂上如同据了嘴的葫芦般闷声不响的大臣们,这是在无声的抗议吗?
“陛下,臣有本奏。”林炳承出列。
“准。”
“喏,谢陛下。”,林炳承提出的是关于开科取士的事情,现下朝廷人才凋零,不利于国计民生,而且今年的科考因事耽搁未能成形,已经耽误了大量举子的前程,“臣奏请陛下开设恩科,广纳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