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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裹着冰屑的冷蓝色血液不断涌出,随着水波浮浮沉沉。

    这次到底是穿来了什么鬼地方捏了捏被海水泡得死白发涨的指节,她的神色无比复杂。

    显然对她不给面子的神游天外相当不满,在等待救援直升机的漫长时间里,他劲健的手臂发力把她挟到面前,一手撩起头盔面罩,一手捏住她削尖的下巴。

    单手抱着脱下的头盔,他高高地挑起眉,“喂,接吻的时候总该给我专心一点。”

    苏栗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回退半步弯腰俯身,然后嘴唇上就是一凉。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密不透风地包围过来,他居高临下地压下来的眸光极富侵略性,咸湿海水成串地被他的舌尖顶进口中,继而简单粗暴地舔过牙床,硬逼着她敏感的味蕾持续分泌津液。

    “”

    条件反射地,苏栗飞起一脚准确踹到了他的胯下。

    略一晃神的光景,脑中突然炸开猛烈的疼痛,割裂脊髓般轰爆深搅,她不由得死死抱住头,一瞬间身体紧绷。

    耳中满是令人烦躁不安的异动嗡鸣,脑内痛意加剧,带动着几乎全部感官共振失衡,视线蒙上喑哑躁点。

    重要部位遭受重击让对方龇牙咧嘴地跳到一边,怒视在中途转折为惊急,他三两步冲过来按住她的肩头,力道之大甚至快要箍裂她身上坚硬的战甲,“凯瑟琳!凯瑟琳?!”

    “凯瑟琳”?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苏栗记住了这个名字。

    之后,她被姗姗来迟的救援直升机送往附近的医院,待遇优厚地住进了特殊病房。

    有关于这次突然来袭的头疼欲裂,她的主治医生给出了专业解释——

    “因为头盔破损再加上头部受伤,怪兽的□混着血流进大脑,游离在她脑内与神经团相结合并使它们硬化,引起了一系列并发症先是现在的头痛,之后或许会恶化为脑死亡。老实说,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活着。”

    鉴于这个危重的判断,苏栗被扔进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就在被半强迫地锁在病床上的这期间,她摸清了有关这个新世界的一些基本事实。

    现在是2024年末,不时有巨兽从太平洋地底的裂缝钻出来在沿海地区肆虐,为了对抗这些以寻常武器无法抵挡的怪物,人们着手创造起属于自己的怪物——“贼鸥”机甲应运而生。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一名出色的机甲驾驶员——被称作“猎人”的优秀战士,她名叫凯瑟琳·洛佩兹,是个亚裔澳大利亚人。

    思绪至此,她不由自主地又往屋角的穿衣镜上看了看。

    光洁明亮的镜面映出半坐在病床上的凯瑟琳·洛佩兹。润泽的黑色卷发长蓬松搭在颊边,属于东方人的五官轮廓不深因而显得疏淡,她嘴唇微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尽管这十余天里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但每次撞上镜中的自己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是的这具名叫凯瑟琳·洛佩兹的身体,长得和苏栗本人几乎一模一样。

    要不是据她观察,凯瑟琳的各项身体机能都比她本人训练有素得多,还有这一身经历过多次实战后留下的深浅伤疤,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身穿了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那个容貌相同的女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脸。

    正当此时,有人不声不响地推门进来。来人穿着剪裁得当的便服,修身卡其裤利落地扎进长筒军靴里,鞋底磕地发出的声响刺耳。

    是那天从海里将她救起来的年轻人——查克·汉森,受过专业训练的“猎人”之一,澳大利亚机甲“尤里卡突袭者”的驾驶员。

    他一副不怎么爱搭理她的厌烦表情,扫了她一眼就别过了脸。

    ——自从她被诊断出“因为通感状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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