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结束后大约一周的时间都没什么事，沈宵每天都被夜烬幽兰拉着到处去逛，看见什么东西都喜欢想买。还好夜烬楼提前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不然的话他真应付不过来。

    这次夜烬幽兰又看上了一条白金项链件羊绒大衣双皮靴还有一个景德镇花瓶，买完了之后又去吃火锅，在一个人干掉两盘肥羊三盘肥牛之后才跟着沈宵回家。刚一到家还没把东西放下，沈宵就接到了夜烬楼打来的手机。

    “来阴阳社找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切，整天也不陪陪自己未婚妻，就知道把事儿推给我呆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虽然心有不满，但碍于对方是自己上司，沈宵不得不从命。

    到了办公室所在的那家网吧，正好在门口碰到姚乐成。

    “咦？姚警官？又有新案子了吗？”

    “是啊。”乐成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这次有点棘手。”

    二人一起走上阶梯进入阴阳社，看到夜烬楼已经在办公桌后等着他们了。沈宵照例坐在沙发上等，乐成则径直来到委托人的位置上。

    “男童坠楼案解决了？”夜烬楼问。

    “如你所说，凶手还真的是男童的姐姐。”乐成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可以看见鬼魂的望远镜，“你这个东西不错，连鬼魂的声音都能放大，男童的魂魄在那个小女孩背后不断地说着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这句话我都听到了。就是有一点，虽然案子已经破了，可我们没办法制裁未成年人，更何况是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

    “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小男孩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也是，尽力就完了。”

    “那么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夜烬楼问。

    姚乐成从怀里掏出三张照片，放到夜烬楼桌上。夜烬楼一看，只见每张照片上都拍摄着一道伤口。这道伤口又细又长，出血量极少，却都处于人的咽喉部位。

    “这是？”

    “三个人位于不同地点，却在同一夜里死于割喉。”乐成说，“死者被发现的时候都是独自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窗户关闭，大门紧锁。现场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周围邻居也没听到过死者的呼救，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一击毙命的。”

    “密室杀人案。”夜烬楼道，“再跟我讲的详细些。”

    “好的。”乐成道，“脸上有麻子的是个农民，七十岁，住在郊区县城。头上长癞的是个环卫工人，六十五岁，是市里的钉子户。还有这个戴眼镜的，六十八岁，曾是市文工团的干部。”

    “三个人几乎没有交点，只是年龄很接近。”夜烬楼说。

    “是啊，而且他们平常也互不来往，完全就是陌生人。”乐成道。“这三个人被杀的时间前后相差不过一分钟，就跟提前计划好的一样。离奇的是经过法医鉴定，这些伤口无论从手法还是从力道上来讲都系一人所为。三个案子的事发地点又相距很远，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三个地方作案的。”

    “所以你怀疑这又是一宗恶鬼杀人案？”夜烬楼说，“如果是恶鬼的话，那么它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就算是鬼魂复仇，也应该有合乎情理的缘由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乐成说着叹了口气，“可到现在别提杀人动机了，就连凶器都找不着。法医说凶手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刀片，薄如蝉翼，我问过不少专家，他们说制作这种刀片的技术现在已经失传了。”

    “失传了啊。”夜烬楼沉吟一声。

    “这个案子要是破不了，就得放进局里档案室封存。”乐成把额头磕在办公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一旦封存就没日子解决了，我不想这样。”

    “别这么勉强自己，破不了案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