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感应，并不是现实上的显影。

    “那股怨气的来源就是凶手。”夜烬楼在楼道里说。

    “凶手？”沈宵疑问。

    “怨气一般都围绕在源头周围，所以凶手现在还在这间房子里。”夜烬楼解释。

    “那凶手是谁？不会真的是遗照上那老太太吧？”姚乐成道。

    “我也怀疑。”沈宵道，“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看见过怨灵，连点应激反应都没有。”

    “沈宵是体质敏感的魂梦者。”夜烬楼对姚乐成说，“如果他说没有的话，这里就真的很干净了。”

    “嗯，我明白。”姚乐成点头。

    “会不会这次还是魂兽搞的鬼？就跟上次的梦魇一样。”沈宵说，“上次梦魇不就是通过梦游让那个小女孩跳楼了吗？”

    “小女孩是无意识的自杀，这次的男孩却是被人有意的他杀。”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乐成问，“在场又没有第三者。”

    “有第三者。”夜烬楼说，“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怎么可能。”乐成马上否定了这个观点，“她才九岁，没有能力杀人的。”

    “没有能力是你们先入为主的观点。”夜烬楼道，“实际上那个小女孩很有杀人动机。”

    “通过刚才的接触我们可以看出，她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她身旁，父亲又再娶了一个，还生了个男孩，这对她的内心造成了很大动荡。没有母亲的孩子自小就有一种孤独感，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人爱，再加上弟弟被家里人宠溺，内心就开始不安。弟弟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全家人的爱，吃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房间。她跟后母的感情不好，亲生父亲又忽略了她的感受，这使她的内心更加不平衡。于是她开始怨愤，把错误都归咎在弟弟的身上，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两面性格。一方面她像现在这样胆小乖巧，而另一方面她的内心已严重扭曲，早就谋划好如何除掉自己的弟弟了。”

    “今天后母去街上买菜，为她提供了一个极佳的机会。她哄弟弟说从阳台上往下看很好玩，骗他踩着板凳登了上去，然后趁他往下看的时候一下把他推下去，然后在人们闯进家门的时候缩在阳台角落里装出害怕的样子。因为她年纪小，平常对弟弟也很照顾，又是一副无辜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所以很容易就把她从凶手里排除掉了。”

    “这么说的话虽然也有几分道理，可要是真的的话，这小女孩的心思也太缜密了。”沈宵说，“光凭她杀掉弟弟再装作闹鬼这点，就已经超过很多大人的作案手法了。”

    “这个孩子很聪明。”夜烬楼道，“刚刚她看出我们在调查她弟弟的事，于是故意装作怀念弟弟来到我们身边博取同情，可她的眼神却露出了破绽。”

    “破绽？”

    “嗯，你们没看到吗？她目光中的渴望和兴奋，真不像个九岁小女孩应该有的情绪。当时的她一定是在想，这间屋子很快就会是我的了。”

    “话是那么说，可我还是难以信服。”乐成质疑道。

    “你不必信我，只要信那个死去的小男孩就行了。”

    “死去的小男孩？！”

    “没错。”优美的唇形勾起一个弧度，“等到葬礼举行的那天，一切就都清楚了。”

    修长的手递给乐成一个不大的黑色圆筒。

    “这是？”

    “可以看见鬼魂的望远镜。”夜烬楼说，“在男孩的葬礼那天使用，平常要谨慎，否则你会被吓到的。”

    “是是，”这番话说的乐成一身冷汗，“你给的东西我一向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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