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感觉。

    他抱住夜烬楼的肩膀，小声啜泣起来。

    夜烬楼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耳畔轻声呼吸着。

    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才慢慢分开。

    “好点了吗？”夜烬楼问。

    ”嗯”沈宵点点头。“苏慕白呢？”

    “还在办公室里，应该在反思了吧。”

    ”刚刚我太激动了，还打了人家”沈宵右手握拳擦着眼角，“回去我就跟他道歉”

    ”虽然对委托人来说我们不能用那种态度，不过你那样做倒是正确的。”

    “是吗”

    ”即使死去也不代表结束，居然还能讲出这种话，真是跟你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相称。”

    “你什么意思？！”沈宵不满，”就算是从外表上看，劳资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好吧！”

    “那怕鬼是怎么回事，还有因为一个梦就哭，简直就像少女漫画里的角色一样。”

    ”呃呃神马少女漫画！？别跟劳资提那种东西！是男人就要看正义与热血，神马粉红系和萌系都跟劳资无关！”

    “正义与热血？我知道了。”夜烬楼拍拍他的头，”每天下午六点少儿频道都播奥特曼，别忘了准时收看。”

    “夜c烬c楼——！！”

    沈宵气得一拳打过去，却被那家伙轻松躲开。

    ”想跟我打？再修炼几个轮回吧。”

    二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苏慕白仍在原位上等候着。

    “那个”一看到他，沈宵就窘迫起来，“对不起啊，刚刚是我太激动了”

    “这不是你的错。”看着沈宵忐忑的模样，苏慕白并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刚刚我的态度也太消极了，若不是你及时打醒了我，恐怕我就一直这样了。”

    “我不能轻易放弃活下去的意志。”苏慕白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因为这是孙源给我的生命，我要连同他那份一起，好好活着才行。”

    “嗯，”沈宵点点头，“这样才对啊。”

    “整理好情绪了，能继续听我说下去了吗？”回到办公桌后的夜烬楼问。

    “嗯，请继续。”苏慕白道。

    “首先我要说，自杀是大罪。”夜烬楼说，“人在自杀时所产生的力量，若能被收集的话，其威力足以毁灭掉一座摩天大楼，何况自杀者还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更是不可多得的素材。”

    “你的意思是说，孙源是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对吗？”

    “没错。”

    “这个人你能追查到吗？”

    “能，但我需要去趟现场，可以吗？”

    “可以，我会尽力协助你的，只要你能查出凶手。”

    “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夜烬楼说，“凶手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棘手得多。”

    “嗯，我明白。”

    到达孙源的家时，已是中午十一点多钟。

    苏慕白打开房门的刹那间，尘埃在耀眼的阳光中飞舞，犹如无数细小的记忆碎片。

    “请进来吧。”他侧身让夜烬楼和沈宵入门。

    房间里很干净，简单的陈设也很整洁。桌子上摆放着书本和水杯，窗台上养着翠绿的吊兰，好像它的主人只是出了个远门，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样。

    这里，真的是死过人的屋子吗？

    没有无法割舍的思念，也没有对这个世界的憎恨。

    纯净的气味和氛围，温暖到令人昏昏欲睡。

    看来这个叫孙源的人生前性格很好呢，沈宵心想。

    拥有良好的生活习惯，会定时打扫房间，还会自己做饭。他是那种表面上看似有些冷漠，实际内心非常温柔的人，这从他书架上为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