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啊！？”

    “那就乖乖的。”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

    其实跟他做我也不觉得怎么样，只是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压在下面的啊？”

    “身体弱得像个女人的家伙当然要在下面了。”孙源俯视我笑道。

    “切，你等着，老子有一天会翻身的！”

    “你又不是咸鱼。”他说着抱起我的腿，“前几辈子都没翻身，这辈子更没戏了。”

    “啊！混蛋，你t给我轻点儿啊！我靠你是想让我连家都回不了吗？！”

    “这些都是你前几世留下的？”

    一起裹在被子里，我托起他的手臂仔细察看着。那些伤疤一看就是人为的，但是力道深浅不一，又不像是同一人造成的。

    “嗯，是从前的我留下的。”他轻声道。

    “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伤痕？”

    “我把这当成是路标或者记号一样的东西。”他说，“每留下一个，就意味着我遇到了你一次。”

    “是吗？”我的指尖抚过他的手臂，数着他手臂上的记号。“一c二c三c四c五c六c七c八c九你都已经遇到我九次了啊。”

    “加上这次，是第十次。”

    “你为什么不肯忘记我？”在数着那些伤痕的时候，我不断地看到伤痕里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很悲伤，不是他结束我的生命就是我结束他的生命，没有一次是我们微笑着的结局。看着看着，我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承受这样的命运也不肯忘记我？明明忘记我之后你还可以遇到别人，和别人在一起说不定就不用这样了”

    “白”

    “这次你就不要做记号了”我流着泪起身，“我们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

    “不行，如果不是白的话就不行！”

    孙源急得一下子坐起来。

    “正因为是白，我才愿意一次又一次轮回，因为我相信终会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宿命是可以打破的。”他抓住我的手腕，“我不能没有白，如果我不是与白相遇，那么我的生命永远都不完整。白不也是希望遇到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吗？”

    “虽然是这样，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苦了。”我止不住悲伤，“万一我们没有结果，万一这是一个无限循环，我们该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的。”他从背后抱住我，“我们会在一起的，相信我。”

    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我忽然坚强起来。

    是啊，为什么不去相信呢？我们连十次轮回都经历了，已经没有什么会令我们害怕的了。

    “那，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我说。

    “什么约定？”

    “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活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会因此而背负沉重的罪孽，我们都要一起活下去。”

    “嗯，我答应你。”

    我们的额头碰在一起，缔结了一生都要守护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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