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大男人正站在他身后。隐在兜帽里的脸虽然看不清,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投向自己的视线。
好家伙,这货的头顶都碰到门框了,身高还不得有两米。
“你回来啦,骨魔。”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耳机,开心地从沙发上直起身体。“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
“嗯。”
似乎是连说话都觉得多余,被称作“骨魔”的男人坐到少年身旁就不言语了。沈宵仔细观察了那男人一会儿,怎么也猜不出他的年龄。
“你是谁?”发觉陌生人正盯着他的同伴看,少年皱起眉头发问。
“哦,我是来修电脑的。”沈宵这才仔细看少年的脸。金色的头发,海蓝的眼眸,欧美人的雪白肤色融合亚洲人的五官线条有种无法形容的美感。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稚嫩表情,让人不禁联想起抱着毛线球的小猫。
“喏,就是那个。”少年朝窗边的办公桌努努嘴,那里摆放着一台灰色笔记本电脑。“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儿,除了我们这儿的人,还没有谁敢去碰它。”
“是,我知道了。”
沈宵一边没营养的回答一边走向那台电脑。从外形上看,它拥有时尚的金属彩壳和可供视频的微型摄像头,看贴在机身上的激光标志,是近两个月新出的型号。键盘几乎未受到磨损,缝隙里也鲜见尘土和碎屑,看来买主也用得挺在意。他连按两下位于键盘左上角的开机键,电脑没有启动。
“请问,这笔记本是有电的对吧?”虽然是个弱智问题,但沈宵还是得确定下。
“对啊。”少年一脸不屑的表情。“你能不能修?”
“可能是内存松动或主板虚焊了。”沈宵说着把电脑翻过来,发现后盖已经被打开。硬盘上贴着一张黄纸,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张朱砂写的符。符纸不仅覆盖了整个硬盘,还把内存条给盖住了。
“这我能揭开吗?”沈宵回头问少年。
“可以。”少年脸上浮现出妖冶的笑容,仿佛暗夜里绽放的花朵。“只要你能h一ld的住。”
沈宵没想太多就把那张符撕开,又把内存拔出再插上。只做了这些,电脑就能运行了。
看来没什么毛病啊,沈宵盯着开机画面心想,这有什么h一ld住h一ld不住的,太夸张了吧?就在他心下思量的时候,突然间画面扭曲了一下,接着就像信号不稳的电视屏幕一样出现横条和雪花。开始时沈宵还以为是电脑故障,刚想过去关机,却不想那画面猛地一颤,变成了一段视频里的场景。
那是位于某高层写字楼里的办公区,从拍摄角度看推测是个安装在屋角的监视器。整个办公区一片昏暗,只从窗外透进些霓虹灯光,看情形应该是员工都下班之后的深夜。寂静的画面仿佛定格了般没有任何变化,若不是看到右下角不停跳动的数字,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张视频截图。
什么啊?中病毒了吧?
沈宵看了一段觉得没趣,手就去摸电脑的开关。无意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画面深处的一个影子,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人?
在与画面相对的远处角落里,似乎有个女人劈头散发的站在那边。沈宵盯着看了好半天,那影子一动也不动。
是我眼花了吧?说不定是公司保洁员立在那里的墩布什么的被我想象成女鬼了。
沈宵揉了揉眼睛再看,奇怪,那个影子怎么没了?
正当他凑近屏幕仔细搜寻的时候,突然一张脸冒出来,把沈宵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极其凄惨的女人的脸。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深井般的大大眼窝,脸皮像是泡涨的墙纸,露出一块一块的腐蚀痕迹,上唇缺失了部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头发像是用胶水粘上的一样在大把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