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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司家,主卧里温馨,侧卧里却时不时传来小承嘉的低吼声。
“尚夕妍,你的手放在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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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夕妍,拿开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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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尚的--”话还没有吼完,一声噗通声响起,说话的人滚在了chuang底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了下去,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而大chuang上摆着一个双/腿斜踹六十度姿势的美洋洋睡得香沉。
滚落在地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从被子里钻出来喘着粗气一阵咬牙切齿,看样子是要把chuang上睡得香的美洋洋给大卸八块,但是他磨牙归磨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索性蜷缩着睡在地上不起来了。
反正说不定上去了迟早要被踹下来,我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趴着!
然而还不待他愤恨地闭上眼睛进行今天晚上长达几个小时的对峙纠缠好好睡一觉,一道响雷炸/开震得窗户都在颤抖,他心里一跳,裹着被子的身体急忙翻身而起,一阵麻利地揭开被子从地上爬起来,着急着朝chuang上的人看了过去,他的一番紧张却与chuang上的人截然相反,因为chuang上的人睡得一动不动。
承嘉不由得咬牙一紧,大眼睛一瞪。
尚夕妍,你跟猪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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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狂风大作,医院的住院部,脑科楼层的icu门外不远处的楼道口,值晚班的魏妈妈站在那边,用一株高大的绿色盆栽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目光透过那树叶子,看向了icu门口的座椅上,走廊的座椅上有几位等待着的家属,而单独坐在一边的那位妇人额头上绑着医用绷带,精神萎靡地垂着头,她身上的衣服领口还有暗沉的血迹,是今天下午磕头时被额头上的血给沾上去的。
“魏姐姐!”
有人轻声走了过来,被魏妈妈伸手一拉拉到了楼梯间,魏妈妈拉住的是一位护士,低声问道,“怎么样?”
护士低声说着,“魏姐姐,那位梵先生跌倒,后脑勺撞地,后脑有淤血,两个小时之前动了手术,现在还昏迷不醒!正在观察中。”
魏妈妈眉头微微一蹙,她也是刚才才听人说梵父进了医院,没想到居然是脑外科,而且还是开颅手术。
“魏姐姐,你看到了吧,那位姓周的家属是在病chuang上签字的,满额头的血呢,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最后还是按的手印!本来我们的主刀医生是想让另外的家属来签字的,但是她说一听到医生问其他的家属其他的家人,她就开始哭,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了!跟她沟通花了好长时间的,我们护士长都说,她从你们妇产科过来之后,貌似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了,都很担心呢!”
魏妈妈轻轻一叹,谢了,再次走到楼道口看了一眼走廊上坐着的梵母,今日她为了她的儿子跪在了她面前求救,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也能体会到这样的心情,只是她这么做,让女儿怎么想?即便是心软,但是女儿也是母亲,她的孩子险些被人谋杀,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将心比心,面对这样的情景,谁都有说不尽的苦痛。
只不过,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如果她可以,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了这里?
魏妈妈顺着楼梯往上走,在走到妇产科的楼道上时,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大风吹散了天际上面的乌云,晨起,东方的光亮即将跃出地平线,她想了想拿起了包里的手机拨通了林雪静的电话。
我们时刻在心里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太软弱,软弱被人欺,我们也常在心里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对于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都要以十倍的狠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