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护在她的小腹上,手指撑开,掌心贴着小腹,那样子是想极力地保护住肚子里的宝宝,他停顿的脚步一滞,眼睛里的目光在挣扎着,最终他再次抬起脚步,比刚才更快的步伐更快更稳地冲出了商场的大门。
还留在楼上走廊的人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身影,快步走到了一个较为安静偏僻的角落,低声说道:“简市/长,二少走了!他抱着的那个人正是尚卿文的妻子,舒然!”
刚才那边的人很多,简彬高便提前离开,是怕被人拍到不太好,此时听到下属的汇报,沉静的脸上泛起一丝异色来,随即便低声开口,“找人陪着他去吧!”
简彬高说完,目光朝着聂展柏已经离开的方向,面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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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自己的意识里充斥满了绝望,满满的绝望!
光很刺眼,她的眼皮动了动却疲惫不堪地撑不起来,她好像听到了舒女士的哭声,手被人抓紧勒得她骨头都疼了,这种哭声传递出来的悲戚让她心里的绝望更加薄凉更加难受,她好像在意识混沌中听到有人在哭着说,求求你医生,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失去了这个孩子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求求你救救她!
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
一辈子有多长,漫漫岁月,无尽的煎熬,她的求子之路难道就这样的被断送掉。
她这辈子是注定跟孩子无缘吗?
内心深处的酸楚痛苦翻江倒海地袭来,她把身体蜷成一团,任眼泪狂泻不止地流出来,哭,狠狠地哭!
“她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人还没醒,但意识却已经醒了,她好像在做梦!”
“要不要叫醒她?她的情绪会影响到她的身体状况!”
“尝试着叫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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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医院的走廊上,闻讯赶来的冉启东是急红了眼睛,在看到聂展柏的那一刻时扬起手就是狠狠地一拳砸了过去。
“我冉家到底上辈子欠了你聂家什么,这辈子你们聂家的人要这么来折磨我们!”
聂展柏被冉启东这一拳打得跌撞着靠在墙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苍白的脸上随即就显现出血红的印子来,鼻血被抡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衬衣上,胸口的衣襟随即染红了一片。
这个自聂母离世就被他们细心呵护照顾的聂家小子,他们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最开始父母也都在犹豫要不要收留他照顾他,他们考虑到聂家已经没有了亲人,丢下一人谁来照顾他?他们有这个经济条件又因为之前的邻里关系所以狠不下心肠来不管不问,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错得有多离谱,这个养不家的孩子,难道你的血天生就是冷的吗?
冉启东逼近一手拎着聂展柏的衣领一手扬起的拳头要落下去却最终没有砸向聂展柏的脸,而是重重地一拳打在墙上,在收起拳头的那一刻冉启东的眼角血丝密布,“你知不知道你哥害得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她现在的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么的不容易?不求你将心比心的报恩,只愿你能分得清是非,能将个人恩怨有所区分,你把对尚卿文的恨迁怒到她身上,她何错之有?她难道对你不够好吗?对你聂家还不够好吗?难道我们对你的好就是理所当然,我们生来就欠你聂家的?聂展柏,你如何消受得了我们一家人对你的好?啊?--”
聂展柏的鼻血还在流,衣衫被抓得凌乱不堪,他看到走廊不远处站在那里的人要过来阻止,他目光动了动,对方便不得不停了下来,这边舒童娅也跑过来一把拉住冉启东的胳膊,看了聂展柏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拉着冉启东示意他先放开聂展柏。
冉启东的一通话震得在走廊上路过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