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觉得,舒童娅一大早过来,携带火星,把她这里点燃了临走时还不忘记泼了一大桶的油,促使这星星之火瞬间燎原而起。
当然某人的性格也不是属于火柴型,还不至于一点就燃!
只是随着那道门关上的声响,舒然感觉他朝自己投递过来的目光清淡中带着一丝幽幽的凉,明明眼神是依旧的云淡风轻,但却硬生生地把舒然看得浑身激灵不断。
以至于冲澡过后从浴室出来的舒然浑身虽然清爽了,但看着站在饭厅餐桌盘布置碗筷的尚卿文还是有些不自然。
尚卿文垂眸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把筷子摆得整整齐齐,两只碗也是摆得格外的对称优美,舒童娅扔下一颗炸/弹离开之后,两人便奇迹般地静默到了现在,好像谁都在等对方主动,却偏偏没有人主动。
舒然现在才知道舒童娅那句话的威力,而她此时遭受的待遇明显是跟舒童娅说的那些话有密切的关系,当然,某男人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哪怕是一丁点儿异样的情绪都没让她看到。
不说话的结果就形同了曾经有过的冷/暴/力,尚卿文气定神闲地坐到桌子旁,开始吃早餐,早餐是他用砂锅熬的红豆粥,而舒然却被这莫名的冷气压逼得心里要抓狂,看着那小半碗盛好的红豆粥,上面零星地铺着几颗煮得炸/开了肚子的红豆粒,旁边的小碟子里还铺着几节掐得几寸长的泡豇豆,没有例外的,碟子里还有一颗剥好了壳的鸡蛋。
舒然原本抓狂的心理在看到那颗剥好的鸡蛋时便突然安静了,他虽然没说话,却把该做的都做得妥妥当当的!
眼看着碗里的粥都喝掉了一半,舒然还站在那边没过来,尚卿文不由得抬头朝她看了过去,刚冲澡出来的她头发都还是湿着的,见他目光看过去,她的眼神急忙转开,低头有种被抓了现行的仓促感。
“坐过来!”尚卿文看着她湿哒哒的头发,把干净的睡衣肩头都弄/湿了,不由得蹙眉,放下碗筷看向了她。
舒然心里正在踌躇跟他解释一下,听到他这句话时,俏眉蹙了一下,这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性的,隐约听出了这话里的压迫感,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不由得心里一横,抬起头走过去,心里原本是对刚才自己把他推塞/进洗手间里的行径感觉有些对不住,结果他这话一说出口把刚才心里还有的那么一丁点儿的内疚感给冲得一干二净了。
舒然懊恼,气闷,走过去径直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那碗红豆粥在尚卿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时便往嘴里送,结果粥烫了嘴皮,感觉嘴巴瞬间都失去了感觉了,麻木了,她仓促地把碗一放,忍不住地跺起了脚,再抬眼瞪他的时候眼睛里就起了一层雾气。
烫,烫死了!
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舒然心里肯定是他故意害得她被粥烫了嘴巴,皱着鼻子瞪着眼睛无声控诉,因为她现在即便是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坏蛋!
尚卿文被她怒瞪着双眼看得眉头直蹙,不过她那双眼睛瞪向他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怒气,倒像是可怜巴巴的受了委屈又别扭无比的小宠物,他起身去取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浸湿了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轻轻捂在她嘴巴上,舒然眼眶里的泪珠子还在转悠着,是真的烫疼了,眼睛里的雾气很快就凝结成了水滴,控制不住地就滚出来了。
舒然的脸被迫抬高,尚卿文撩着衣袖用湿毛巾捂着她的嘴巴,低头接受着她泪眼的控诉,不由得忍不住地无奈一笑,他哪里惹她了呢?不过是因为刚才无意间听到那些话,心里有些不舒坦而已。
被推进洗手间躲藏已经让他觉得很气闷了,他们是夫妻好不好?舒童娅也是他妈,倒弄得他偷偷摸摸的了!
这让一个有着很强自尊心的男人,怎么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