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这状元郎,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安钧之脸一阵红又一阵白,几乎想找两团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安公子,那小子是什么人啊?”好不容易站住脚,胖子气喘吁吁的道。
“什么人?”安钧之厌恶极了霁云,当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容霁云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胖子摇了摇头。
“那容家世女呢?”安钧之恶意的道——这么泼辣的模样,足可以让容家世女的名声更臭些。
“容家世女?”胖子终于转过来弯,吓得忙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如果说安钧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才会被过继到安家,人家容霁云可是实打实的天潢贵胄。
而且,容相的女儿,容家下一任家主,不论那一个身份,都是自己这个层次的人绝对惹不起的。
一直到进了府门,安钧之的心情才恢复过来。此次大比,安钧之自认几篇文章写的花团锦簇一般,再结合安家的显赫背景,安钧之已经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时的情景。
到那时,自己就可以受众人拥戴,再不用仰人鼻息,活得战战兢兢了,还有那安家下一任家主的资格,若安弥逊那个混账真要嫁给那个小魔女,无疑,自己就会重新成为安家下任家主的唯一继承人。
再加上之前谢玉的暗示,看来,自己可以和老家伙商量去谢府求亲的事了。
至于安弥逊那个混账,最好被那个小魔女娶走后狠狠的折磨到生不如死
霁云却完全不知道,在安钧之的心目中,自己竟是已经上升至恶魔这般神圣的地位。只忙忙的和傅青川不停说着话,以致傅青川好几次想要问道傅青轩的情况都被岔开,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数日不见,云儿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有神情间显而易见的慌张
却并不点破,一应霁云忙里忙外的张罗着。
好不容易沐浴完,又吃了饭,霁云又紧催着傅青川赶紧去房间里补觉,自己则转身就想走。
傅青川终于叹了口气:
“云儿,相信四哥,四哥,挺得住,是不是三哥他——”
虽是说自己挺得住,傅青川下颚却是不自觉收紧,双手也用力的攥在一起。这个傻云儿,以为真瞒得过自己吗?三哥那般护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般冷漠的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不管不问?
霁云本已到了门边,听了傅青川的话不由一僵——虽然自己拼命掩饰,还是被四哥现了吗?
霁云慢慢转身,却是不敢看傅青川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
“四哥,对不起,是云儿该死,把三哥给,弄丢了”
“弄丢了?”傅青川一愣,不敢置信的瞧着霁云,“什么叫,弄丢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弄丢了?
听傅青川这样问,霁云眼里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虽然已经确知三哥无恙,可他那般体弱,自己让人小心看护着还免不了三灾两病,现在也不知沦落到了哪里,那些人是不是会善待于他?
傅青川怔怔的捏着霁云递过来的那张信笺,想笑,鼻子却是酸楚的不得了,还真是,三哥的字呢。
记得小时候,二哥牵着三哥的手第一次来到书房,自己看到他那笔丑到不行的字,笑的直打跌,三哥气极,松了二哥的手,狠狠的把自己推倒在地,更是扬言,他就喜欢这样的字,偏要写这样的字,也因此,这笔丑字,也就数十年如一日,成了俊美无俦的二哥的标志
那时大哥已经很有长兄的模样,温和的笑着,瞧着打闹成一团的自己和三哥,二哥则很是紧张的劝了这个又劝那个——
好像一切还尽在眼前,可当日的弟兄四人,现在却只剩三哥和自己罢了,要是三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