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太学读书的安钧之谈吐文雅,让人看了更舒服。
和王安元一般想法的自然不在少数,众人挑剔的目光中,阿逊俨然就是运气好到爆的土包子罢了!
只是谁让人家胎投的好?生为安家嫡孙,荣华富贵便是唾手可得。
“只是这般年纪了,不止继承老公爷衣钵习练武技而不可得,便是想学那钧之公子,于文事上出人头地也太晚了!如此文不成武不就,便是有个安家嫡孙的名头,怕也——”
有人心里暗暗犯嘀咕,如此瞧着,这安家家主的位子,怕这位嫡孙想要坐上怕是不太容易啊。这样一想,瞧向阿逊的眼神便未免有些简慢。
“公爷,”安武匆匆进来,伏在安云烈耳边道,“府外林将军护佑着容太夫人的车驾到了。”
说是容太夫人的车驾,两人却都明白,核心人物却是容家小公子。
瞧着安家三代人竟是齐齐迎了出去,其他已然在座的宾客不由大为诧异,以安家的地位,还有谁有这般脸面,担得起安云烈如此厚遇?
便有那好事之人,忙向其他人打听。
府门外,李奇和霁云已然下车,垂首立于轿子右侧,林克浩则手持长枪护卫在王溪娘大轿左边。
这边车队刚刚停稳,远远的,又一列车轿组合缓缓而来,
那盛大的依仗比起容家来,竟是一般无二,后面跟的车轿却明显更加奢华大气。
霁云瞬时了然,怕是,谢家的人。
因前面容府的车马尚未进府,后面的谢家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些。
“是哪家挡住了咱们的道?”打扮精致而美丽的谢玉微微打开一点轿帘,皱着眉头问。
旁边的丫鬟忙上前打听情况,然后又很快跑回来:
“禀小姐,前面是容公府的车驾。车里坐的,听说是容府那位出自宫中的表小姐,王溪娘。”
“王溪娘?”谢玉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宫中贱婢罢了,现在也敢仗着容家的威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谢玉和谢蘅感情最好,自从得知谢蘅的死讯,便恨上了楚昭和容家。尤其是对容家,说着恨之刻骨也不为过——若不是那容文翰一力扶持,楚昭焉有今日之声势?谢蘅也就不会死!
容家人该死,所有和容家有牵连的人也全都该死。
便在此时,安府大门轰然洞开,安云烈带着嗣子安钧之c嫡孙安弥逊大踏步从府中迎了出来。
霁云一眼瞧到身着紫色锦袍,外披同色系绣着精美云纹的鹤氅,头束金冠,腰悬玉佩长身玉立的阿逊,只觉心里暖暖的,竟有一种吾家阿逊初长成的骄傲。
阿逊的眉梢眼角也顿时堆满了笑意,身上的冷凝气息瞬时一扫而空。
此种变化,不止安云烈,便是旁边的安钧之也明显感觉到,顺着阿逊眼神瞧去,一眼看到了和李昉并排站着的青衣少年。
安钧之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意——还真是恩爱情深啊,竟在这般重要日子,还不忘把自己的相好也请来,只是若安云烈知道那容府中青衣小厮竟是自己宝贝孙子的枕边人,也不知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安云烈依旧站在原地,安钧之和阿逊则迎了上去。
同一时间,一点亮光突然急似流星自斜刺里飞出,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暗箭已穿透王溪娘的大轿,最后更是直接钉在谢玉车辕中的白马屁股上。
那白马吃痛不住,长嘶一声,竟是撒开四蹄,朝着霁云就狂奔而来。
“不好!”安云烈大惊,距离如此之近,那容公子怕是会首当其冲,和安家只有阿逊这一点血脉一般,容家也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罢了,要真是出了事
竟是不顾身体老迈,朝着霁云的方向便狂奔而去。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