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东西,不相上下的话确实很难比较质量,倒不如淡化一些,免得因此而惹怒了某些自诩为“才子”,所支持的姑娘却憾然落败的人。
总的来说,这是一场比拼钱财的盛会,因为会上每朵鲜花的定价是一两银子,有些富家子弟动辄鲜花数百上千朵,这种豪掷千金的气魄委实令人惊叹------败家败出了新高度?
由于这会儿还是明初,朝廷崇尚节俭,这种赛事也注定闹不出太大的动静,远离京师的杭州府城,也都只限于小打小闹而已。
有朱八八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俗人坐在龙庭上,这类雅事也没人敢弄得如同年节一般热闹,否则浙江的赋税指不定又要一加再加了------相较于其他地区,江浙赋税确实算是比较重的,一省一府之税粮,往往相当于某些省府的数倍,所以江浙人难免对这位开国君主心存偏见。
这也是为何李谦直到现在才听说的原因,他不怎么出门是一点,消息却还不至于达到闭塞的程度。如果真是满城风靡,人人皆知的盛事,也断然不会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不过据杨清所说,眼下大赛还只属于预热阶段,决赛那一天才是真正的重头戏,盛况空前。
李谦显然不太相信。若是真如他所说那般热闹,自己记忆中,为何对此没有多少印象?只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而已。
“奇怪的是,”杨清微微蹙起了眉头,表情疑惑地说道:“今年不知为何,赵家忽然热衷起了此事,大力支持柳如烟夺魁。”
“这算得甚稀奇事?”李谦撇撇嘴道:“赵家财大气粗,出来凑凑热闹,支持某位红姑娘不是挺正常的么?”
“仲卿兄有所不知,”沈天佑适时出声解释道:“这赵家公子,早年倒是对青楼女子有些兴趣,近来却是换了口味儿------”
“什么口味------”
李谦下意识地问出一句,却见俩人同时眼神诡异地看向自己,登时便有些恍然了,“你们是说,他早已厌倦了大姑娘,如今改喜青涩稚女了?”
见二人点头,李谦心中只觉恶寒无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猥琐大叔么?
如此看来,赵家如今的举动,倒真显得颇为奇怪了。
“会不会------”李谦笑着做出了个假设,“是赵员外本人的意愿?也难保不是他想要老牛吃嫩草嘛!”
“不可能!”杨清断然摇头道:“虽则,赵家员外也纳了几房妾室,却无一风月女子,全都是些身家清白的良家!其本人,也鲜少传出风流韵事,老------咳,一树梨花压海棠是真,但似乎还未曾听说过,他和哪家青楼的姑娘有染。”
“得了吧,还一树梨花压海棠,不都一个意思么?”李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转而又是疑惑道:“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他还担心会患上花柳?”
“倒也不是这么个原因。”沈天佑再次出声解释道:“听说赵家正在上下打点,疏通关系,打算送赵鹏入京师太学,其用意嘛,也是人尽皆知的。”
“那又如何?”
李谦对此非常不屑,那赵员外不就是想让他儿子入朝为官么,和他现在宿不宿娼又能扯上多大的关系?虽说朝廷确实有过规定,禁止官吏宿娼,甚至还将这一条给写进了《大明律》当中,属于明文禁止之列。非但如此,便是连官员子弟和文人士子们,都受到了这方面的管束。
不过说实话,这一条在很多时候都是不管用的,且惩罚通常都不会太重。个别因为这项罪名被重罚,甚至是罢官远调戍边的官员,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绊倒他的绝不会是私生活不检点。
而眼下,赵员外既不属于官员子弟,又不算是文人士子,严格来说他是未来的官员老爹------也就是说,他完全无须遵守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