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不该在此事上多加刁难的------他十分听话地交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灰溜溜地去了刑房------
待他走后,王知县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李谦。
李谦猜不透这道目光的含义,心下有些发虚,只好干笑着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钥匙:“呵------这天也太热了些,所以我想取些冰用,东翁也要来点儿吗?”
王知县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想用,和本县打个招呼就是了,何须为此大动干戈?”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没敢为此跑来烦扰东翁。”
“嗯,先生身上的伤势如何,适才怎么没让大夫给看看?”
“些许小伤而已,自是无碍的,东翁无须为我挂怀。”李谦随口答了一句,便拱手告退。
他心里很清楚,王知县不可能会为个打架斗殴之事和自己翻脸,了钱科房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此时心中对李谦只有满满的感激,并无任何怨言。
他来县衙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清楚自己在地位和身份上,与李师爷有着怎样的差距,说是天壤之别都不为过。可就是这么一位大人物,一位进士老爷,居然会为自己这小小的差役出头,这听起来该有多荒谬?至少,自己家里那位屠夫老爹,就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然而这却是事实,且还就发生在今天,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缓过那股疼痛的劲儿后,祝振东说道:“其实小的也不太清楚,钱典吏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以往他为人虽横了些,却也不至于跟我们这些苦哈哈过多去计较。”
李谦听了这话,心中反倒是更加的疑惑了,又是问道:“那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正赶上了人钱典吏气头上,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祝振东略微思索了下,点点头道:“我到钱科房时,的确发现钱令史脸色不大好看------”
“------”
李谦顿时无语了,抚着额头道:“发现人脸色不好看,你还这么傻乎乎地凑上前去,当了人家的出气筒?我说你小子可真够奇葩的!”
“嘿嘿------”
祝振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向李谦详细地讲起了事发经过。
李谦也只是随意听了听,并不太关心钱典吏在为何事生气。本来他就是到衙门里来混日子的,旁人的是是非非与他关系不大,因此听完后,也只是随口嘱咐祝振东好好养几天伤,便去了书房。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怕是杨大少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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