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儿子实在是不知。”
叶葵听着,几乎要笑出声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裴二爷到底还在装什么傻?难道他是准备树倒猢狲散,直接将那些错处都推给二夫人一人,而后将自己撇清了事?
这可真真是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
然而这算盘哪里是这样好打的,他想要打副如意算盘,永安侯夫人却是准备连颗算盘珠子也不给他留着了。
“老二你可想明白了?”永安侯夫人收回视线,略显浑浊的眼中露出鹰隼一般的利光来,“你何时想明白了,便何时起来吧。若是想不明白,那就一直跪着!”
话音落,她竟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肯说便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而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叶葵便觉察出了不妙。
永安侯夫人这哪里是想要惩戒二房的人,她这分明是要将他们这群人都一道给惩戒一番啊。其中的区别不过就是二房的两人是跪着的,而她们几个都站着罢了。
进门大半天,永安侯夫人竟是连半分要给她们几个词赐座的意思也没有。
可面前有长辈在,她们几个却也是不可能就这么自己直接寻张椅子坐下的。
很快,站着的几人便开始觉得腿软了。
裴二爷才刚刚跪下,可是她们却是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了。其中更是以叶葵为甚,她挺着个大肚子,身子本来就重,哪里能站得住。可是眼下这时候,她也不能直接同永安侯夫人说要落座。毕竟,她已经能彻底肯定,永安侯夫人极不喜欢裴长歌,连带着也极不喜欢她。要不然,就算永安侯夫人有心惩戒自己的另外几个儿媳妇,也该考虑考虑对自己这怀着孙子的儿媳网开一面才是。
可是没有,她在一开始便让罗氏在她的身边坐下了,却让叶葵站着。
只是因为裴长宁是个看不见的,所以在她心中罗氏的存在也就没有那么叫人膈应了吗?
双腿发麻,叶葵忍不住蹙眉。
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靠在了秦桑的肩上,由秦桑撑着她的身子才能继续站稳。
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她悄悄去看坐在那的一老一少,像是祖母跟孙女,看上去却是意外的和谐。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罗氏悠悠地回望过来,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意。
叶葵不置可否地收回视线,并没有要同她对视的意思。
她没有心思时刻同罗氏玩那自尊心的游戏!
就在这时,一直跪着的二夫人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竟是晕过去了。
三夫人惊呼一声,吵醒了上头坐着的永安侯夫人。她睁开眼先是不悦地看了三夫人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在了二夫人身上。可是她却并没有要人将二夫人扶起来的意思,而是直接又看向了裴二爷,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只是大抵实在是太久不曾笑过了,展露在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哭还来的恰当些。
“老二,你也辛苦了许多年了。”
裴二爷急忙道:“儿子不辛苦,这都是儿子该做的。”
可永安侯夫人闻言却只是嗤了声,道:“你辛苦不辛苦,我都知道,你也不必谦虚看。只是老二啊,你可瞧见了你媳妇的模样?我看,倒不如你就同她一道去庄子上修养一段日子得了。左右那水月庵里也清苦得紧,你媳妇这身子只跪着便也要晕过去,怕是去了也就没几日可活了!”
话音落,晕过去了的二夫人“嘤咛”一声苏醒过来。
醒得太巧,太合时
“母亲,媳妇愿去庵堂为侯爷祈福,为裴家祈福”二夫人自知回天乏术,又因为多年不曾与永安侯夫人打交道,根本就是一点也摸不清楚对方的路数,此刻见她竟是也有了要发落裴二爷的意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