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药医,却并不懂怎么去纾解,一切都需要自己想法子撑过去,实在太痛苦。
秦桑抿了抿嘴,低声道:“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可近几日却似乎愈发严重了。”
叶葵气恼,看看秦桑的样子却又将那些已经冒到喉咙口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这段日子,事情接踵而至,叫人应接不暇。秦桑自然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瞒着不说,她怎好继续责骂。
“罢了。”叶葵叹口气,“只是往后不论什么事只管同我来说,切不可瞒着不提。”
秦桑见她并未责骂,松了一口气,讨好地道:“绝没有下回了!”
接着,两人又轻声说了一会话。
马车沿着僻静的道路笔直驶去。
“吁——”马车停了。
帘子撩起,叶葵先下了马车。一站定,她便看到了个熟悉的人。秋年脸上的疤痕狭长而骇人,叫人过目难忘。偏生他又生了张极俊秀的脸,狰狞中的秀气,秀气中的凌厉,矛盾得愈发叫人印象深刻。
“二小姐,九爷吩咐我在这候着您,稍后直接领您去长安巷。”秋年行了个礼,神情恭谨。
叶葵不由想起初见秋年的时候来,她烧得迷迷糊糊,赖着要同他们一道上凤城,秋年在遭了灾的鸿都以极快的速度寻回了马车跟干净的被褥。即便现在想来,她也不得不佩服秋年。
裴长歌身边几个人还真是都有些不同。
“秋年。”
略带雀跃的声自身后传来,叶葵一愣。
秦桑何时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怎的见了秋年,语气都变了?她情不自禁用探究的目光向着秦桑望去,只见她面若桃瓣,竟是人比花娇,羞怯怯犹如邻家少女。
这还是秦桑吗?
那个拔剑就能不管不顾直接将那两个戏子的手斩断的秦桑?
叶葵不由失笑,原来身边竟有这样一枚怀春少女
这也就难怪秦桑在听到圣旨时候那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喜色了。若是她同裴长歌完婚,那么秦桑自然是要跟着她走的,到那时当然是时常能见到秋年。
这两人叶葵笑了笑,若是能撮合到一块,似乎还真是不错。
“许久不见了,秦桑。”秋年淡淡打了个招呼。
叶葵看了两人一眼,开始抬脚往里走:“既如此那便先去看看燕草吧。”
秋年应是,在前头领路。
一打开房门,她才唤了声“燕草”,里头便直直冲过来个人影,哭着抱住了她,一边焦灼地道:“小姐,我终于见着您了小姐”
叶葵不由心中一酸,道:“别哭别哭,我如今这不是来了吗?”
“可别哭了,再哭小姐都要被你惹哭了。”秦桑亦在一边劝慰,心中一边想,若是燕草知道叶葵为了她的事生生砍断了叶明烟一条胳膊,只怕就不是哭这般简单了,兴许会直接晕过去也说不准。
燕草抽泣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
秋年守在门口,将房门关上,让她们三个在里头说话。
“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燕草一说话,又要哭,慌忙咬住下唇忍住了。
叶葵看得心疼,伸手去抚她似乎变得枯黄的发,轻声道:“如今都没事了。”
乱葬岗上重新扒拉出来的燕草,其实已算是死过一次了吧?叶葵这般想着,突然眼眶一热。若是没有裴长歌的人,燕草便真的是死定了
幸好,此番实在是太幸运了!
燕草哭过,终于开始笑,欣喜地道:“奴婢那日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还有见到您的这一日。”说完,她忽然道,“小姐,救了我的那人便是小九哥吗?”
叶葵愣住。
这个久违的称呼说起来还是叶殊头一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