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了,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我头发白。”
“你果真连死都不怕?”天山老人眯着眼,看着蓝夏的手,在自己的头发打成一个圈。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一直想问你,你活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蓝夏的目光从手里的白发移到老人的眼睛。
“为了我天山派的兴旺,为了我南海国的安宁,为了天下的百姓,我活着每一天,就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世人。”天山老人抚了抚胡须,十分伟大的样子。
“哦?既然如此,为何你的弟子,只重视武功,不重视修身养性,个个急躁,看来你把你急躁的性子也教给他们。”蓝夏收回手,后退一步,往后走。
“老夫看你心胸宽厚,不如留在天山,老夫收你为徒。”天山老人早就闭门不收弟子,如今居然破例,雨宁站起来,愤愤不平,很多人也是,但是他们看看身后的废墟,又感觉自己确实不能比。玉琪美眸一睁,然后眯着眼,知道蓝夏这样高傲的人,怕是不会拜师。身后一片哗然。
“拜师?”蓝夏还是背对着天山老人,抬头看看天空,轻笑,“拜师就要跪地磕头,我世无双,说过,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既不跪父母,也不跪鬼神,更不跪师父。”
身后又是一片哗然,有惊呼,不敢置信。
“哈哈果然是个好苗子,既然不能收你为徒,倒不如和老夫交个忘年之交,老夫很想把这急躁的性子练下去,也在你这副迷茫的神志磨练得有方向,如何?”天山老人看到蓝夏说完就走,世间真有人能和自己做个忘年之交,也只有这个人。
“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为我解开我的疑惑了。”蓝夏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天山老人身边。
“那是自然。”天山老人微微点头。
“好,老头,就听你的。”蓝夏倒了两杯酒,送一杯到老人面前,“那就干了这杯结交酒。”
蓝夏一饮而尽,天山老人也一饮而尽。
“罗刹,”轩衡担心地看着蓝夏,怕罗刹真的留在天山。
“难得来天山,小住几日又何防?”蓝夏回头看看轩衡,“你若愿意,留下来,我自然欢喜。胭脂妹妹可愿意留下?京中还有一头狼虎视眈眈等着你呢。”
胭脂立马明白蓝夏的一丝,猛点头。
“小姐。”身后的侍卫不安地想劝,胭脂挥手让他们退一边去。
“老头,你不会建议我的朋友也住进来吧?”蓝夏拍了拍老人的肩,真像个朋友,轩衡撇撇嘴,知道蓝夏没大没小起来,真是不敢恭维,玉琪浅笑摇头,兰景一怔,看着那只小手拍得那么自然。夜璃君嘴角一扬,看来自己多虑了。
“自然不介意。”老人伸手请蓝夏进山。
“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只毁一重殿就可以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蓝夏一副可惜无比的样子,还啧啧发声。
“师父。”雨宁愤恨看着蓝夏,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居然能让师父结为朋友,她心里自然不服。
“雨宁小儿,我现在可是和你师父平辈,你敢以下犯上不成?”蓝夏挑挑眉,鄙夷看着雨宁,轩衡和胭脂猛然偷笑,玉琪的薄唇终于微微张开,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
“雨宁不敢。”雨宁垂下头,刚才看到天山老人严厉的目光,知道自己犯错了。
“不敢最好。”蓝夏习惯了走前面,天山老人和她并排这进了山庄,看着地上一片废墟,很多弟子都在可惜和愤恨,不满地看看蓝夏。天山老人回头扫一眼,“这是为师和小娃子的赌约,愿赌服输,谁敢闹事,就逐出天山。”
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蓝夏轻笑看了看那些人,玉琪一直在她身边,“玉琪,你不要回京吗?跟过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