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看着说话那女子震惊之中还带了些委屈的模样,好似自己抛弃了她似的。
她设计他之事,他还未找她算账,这时候还有胆来他眼前卖可怜,果真可笑。
燕绥的视线越发的寡淡,看着那女子半响,直到一众人在燕绥身周的低气压氛围中战战兢兢良久,他才再次开口。
“此女冒然拦驾,礼数全无,如此女子怎可入宫,内务府应当知晓如何处理?”
说完,燕绥淡淡看了内务府的几个内侍一眼,抬步便绕过众人离开。
燕绥离去,这地上跪着的一众人才轻舒一口气。
那内侍中的领头者,起身走到方才拦驾的女子身前,看着其震惊失落的神情,讽刺一笑,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真当自己是西周使送来的,就无法无天了,竟是连陛下也敢拦,你急着找死,也莫要拉上我等。”
那女子被一巴掌打跌在地,捂着被打的脸,激动地看向那内侍,道:“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曾与陛下相识在先……”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呵,打你又如何?就你还能与陛下相识?你可有听见陛下方才之言?真当自己是天上的凤凰了,不过连烂泥都算不上。”
“你……”
“哼,”懒得再理地上的蠢女人,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宫中新来的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刚开始都这么自以为是的能得圣宠一飞冲天,其实不过都是白日做梦罢了,有时候这般莽撞行事反而还害了自己与身边人。
就比如今日之事。
陛下最后之语,虽然没有说要如何处罚这女子,但却说了此人不适合在宫中呆着。
另外陛下的不喜,在场那么多人都见着了。
何须陛下再动手?便是这宫中人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特性,也够这女人死上好几回了。
那边燕绥带着修安便直接回了御书房,一路上修安感受到燕绥心情的不爽,也不敢多问。
直到进了御书房,修安不断地扫着燕绥的脸色,被燕绥察觉,问他,“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修安犹豫了半响,才偷瞄着燕绥,开口道:“陛下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燕绥闻言,眉心微皱,“有何不一样?”
修安嚅嗫了一阵,才道:“陛下今日的情绪……”太外露了。
这对于燕绥来说,实在是太异常了。
修安跟了燕绥多年,不管出了什么事,燕绥都是神色淡淡,一般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便是前几日太上皇之事,也没有让燕绥这般。
显然燕绥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修安见燕绥若有所思的神情,便也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燕绥望着眼前的案桌,凝思了许久,才又开口道:“你是指方才在内务府门前之事?”
修安摇头,想了一会儿,道:“陛下在前往使者馆舍之时,属下便觉着您有心事,可是在思虑日后与西周的相处?”
修安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西周使者突然离去,不知是西周顺安太女等人授意还是真有要事。
西周如今势头正盛,陛下刚即位,西凉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还是不宜与西周起矛盾。
燕绥听到修安之话,却是一愣,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是啊,东昭与西周迟早有一天会势同水火。
而唐颜却是西周的将军,又怎会将他的负责之言放在心中。
虽然一国之母的位份比将军之职高了许多,但是燕绥却是知道唐颜并非是他今日在宫中遇到的那些女子那样。
她既然当初选择的是参加西周的金秋会试,便不会是一个依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