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唐颜回过神,视线所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白靴,抬头一看,正是燕绥。
唐颜其实并没有听到燕绥对她讲了什么,此时轻咳一声,面色自然地对燕绥道:“使者馆舍比不得帝宫,此次丞相让在下带来的人有些多,只能请东昭陛下与太后先居住在后院了。若是二位实在不适应,那就只能先回宫居住了,或是去其他使者处问问?”
燕绥看一眼唐颜身后后院的院门,对着唐颜微微勾了勾嘴角,眸色却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开口道:“既然是唐使者的安排,自然是无碍的。”
唐颜点点头,“陛下与太后能习惯就好。”
说完,唐颜绕开燕绥,便准备回自己的屋子了。
绕过燕绥的那一刻,唐颜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东昭新帝的脸皮果真是与他们丞相差不多......
而燕绥却是转身看了唐颜的背影一眼,随后便往后院而去。
那院子中,方才的那些女子,在唐颜走后,就各回各自的房间,仔细揣测唐颜方才那番话的意思了,想来那贵客也不会马上就到,不如先想好对策。
所以燕绥第一次进后院的时候,还是平静正常十分,走到唐颜令人给他与太后安排的两间屋子,都看了看,见没什么不妥,便又转身离开了后院,去前院将太后接过来。
此时西凉馆舍,东方引代表公仪玉来为东昭新帝燕绥贺登基之喜。
东方引本来站在院子中,就见门口一侍卫急匆匆地跑来,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
东方引面色顿时一凝,挥手让那传话的侍卫退下,眸光深沉地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转身返回了屋内,顺手将屋门也关了上去。
在关门之前,只见东方引还环顾了一番屋外。
屋内,东方引直接穿过外屋,走进里屋,就见里屋的软塌之上正躺着一名妙龄女子。
东方引走至榻前,行礼道:“公主,东昭帝宫出事了。”
榻上的正是隐匿行踪亲自前来东昭的公仪玉。
燕绥使百里墨中箭坠崖而失踪,百里墨又是为了救公仪玉,公仪玉怎会咽的下这口气。
西凉那边迟迟没有百里墨的消息,公仪玉便先将目光转到了东昭上头来。
听闻燕绥要登基为帝,她怎么可能不来凑个热闹。
此时听到东方引之话,从榻上坐起,眸色微沉,开口问道:“何事?”
“东昭太上皇如今似乎还是不欲退位于新帝,趁着新帝外出,暗中调遣人手控制了宫中,盛京城中此时也在太上皇手下之人的掌控中,现在据说那些人在满城寻新帝的踪影。”
公仪玉闻言,微微眯了眯眸子,道:“你知晓新帝去了何处?”
东方引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有人在西周馆舍看到新帝的身影。”
听到西周二字,公仪玉的眉心不由淡淡蹙起。
西周?
西周没理由要帮助东昭新帝吧?对于西周来说,东昭不是越乱越好吗?
思索间,公仪玉想着要不要让东方引去西周馆舍看一趟,随后就听外屋又一阵动静。
公仪玉与东方引相视一眼,东方引转身出了里屋。
等到东方引回来的时候,公仪玉就见其身后跟着自己的暗卫。
暗卫见到公仪玉,先是行了一礼,之后将一封信件呈给东方引,东方引在转手递给公仪玉。
公仪玉看到信封上干干净净一片空白,就有些知晓是何人来信,打开信封,那处信纸,引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一手熟悉的笔触。
是西周来信。
等到公仪玉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就是心神一震,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东方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