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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了两下。

    七娘好演技。杨念之默默点头,看新婚后少年夫妻“恩爱”过了,就催促道:“该去给老爷磕头了。”

    夏芳菲一怔,转念想这是要去甘家老宅了,赶紧收敛心神,随着甘从汝出门,出了门,上了轿子,略一掀开帘子,望见甘从汝在轿子前带路,竟然莫名地有些心安,转而赶紧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掌,甘从汝太过高深莫测,她百般试探,他竟然都一一敷衍过去,自己若当真被他的美色迷惑,以后的日子定然苦不堪言,万幸他带去的人,夏刺史也帮着挑选了,那些人当会照顾她一二;还有秦天佑,秦天佑一看就是君子,应当不会看着她被甘从汝作践死。

    一路心神恍惚,及至轿子停下,夏芳菲才回过神来,待帘子掀开,扶着柔敷的手出来,望见眼前连绵的庭院深深,她有几分不解甘从汝为何不在这甘家祖宅里办喜事,至少比缩在骆家体面得多了。

    “七娘,走吧。”甘从汝向夏芳菲伸出手来。

    夏芳菲怔住,望见甘从汝一双星眸蒙上水雾,好似一只无家可归的狼狗,鬼使神差下,便伸手接住了他的手,察觉到那手的温度,她急忙在心里替自己辩解道:不过是看这狗可怜,施舍他一下罢了。

    “五郎来了。”几个老仆围了上来。

    “甘家其他人都没来?”张信之问。

    老仆为难地抿着嘴。

    “墙倒众人推,甘家人个个以太后子侄自称,怕是因见我得罪了太后,便个个都不肯来吧。”

    “甘家里,太后正经的外甥,不就只有五郎一个吗?”夏芳菲道。

    “正是呢。”甘从汝冷笑,引着夏芳菲向已经洒扫过的祠堂里去。

    夏芳菲不知甘家里头的事,进了祠堂,就见祠堂里摆着甘家历代主父主母的牌位,只是,甘从汝之父的旁边,却不见甘从汝之母萧氏的牌位。

    夏芳菲不敢多嘴,只随着甘从汝给甘父磕头上香,便又随着他出来。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

    清风徐来,满心疑惑的夏芳菲听见甘从汝开了口,不由地紧张起来,心道他明白什么呢?难道明白她向先下手为强,治死他?

    “其实,我明白,拦是拦不住的。”

    到底拦什么?夏芳菲越发糊涂了。

    “昔日酒后,看见那些出门抛头露面的女子,便忍不住上前嘲讽c欺侮一番。此时想想,仓廪实而知礼节,酒肉饱而思淫c欲。小富之家,多了些收成,都要延请颇有些名望的先生来家教导家中儿女。虽教导女子时,教诲的多是些女则女戒,可既然读书识字了,就如握着一柄牛刀,叫她日日杀鸡,她焉能甘心?如此,就要那些史书c诗赋来看。既然看了史书,开了眼界,焉能不将自己想成也能留名青史的王侯将相?看了诗赋,瞧见那绮丽c纤巧的辞藻,怎能不春心大动,也想做了那叫人魂牵梦萦的洛神c嫦娥?既然想了,家中都是些仆从c兄弟,必巴不得要出了门去,见一见旁人家的玉面郎君。是以,若叫女子安于后院,谨遵三从四德,只能斩草除根,叫天下人食不果腹c衣不蔽体。但,倘若叫天下人都食不果腹c衣不蔽体,天下女子都贤良淑德,又有何用?”

    夏芳菲c张信之c杨念之,甚至柔敷c稼兰等人都被甘从汝的一席话震住。

    夏芳菲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甘从汝,狐疑道:“五郎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赞同萧玉娘去萧太后身边做女官?赞同女子抛投露面?那他昔日作为,果然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便叫所有人陪着不痛快?

    “是以,七娘莫太约束自己,从汝实际上是十分开明的人,七娘若因自幼饱读诗书,有了些什么旖旎心思,从汝必不会像个老学究那般看不起七娘。”甘从汝沉声道。美人在侧,为不惊吓到美人,他绞尽脑汁说了一夜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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