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熵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了裸着的男人身上。
李莫愁顺着龙熵的目光望去,乍看到男人几乎整个上身裸着暴露在龙熵的视线里,当即一个惊跳,即刻站起来捂住龙熵的眼睛,沉声道,“不许看!”
龙熵咬咬唇,脸红成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却是由着李莫愁捂住她的眼睛,咬牙问,“你就这么帮他治病的?”
李莫愁不明其意的回答,“不这么治怎么治?”
话刚说罢,李莫愁的手就被龙熵狠狠甩开,听到小姑娘声音结了冰似的似乎略带怒意低吼,“别碰我!”
龙熵用力之大,李莫愁手臂被甩的有些疼,怔怔地望着龙熵头也不回的衣角翩飞,踩着轻功离了这里。
“又怎么了?”李莫愁皱眉,觉得小姑娘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只是心底却很是酸涩,龙熵刚刚那句带着厌恶的“别碰我”一时让李莫愁听得心尖都有些微微发颤,龙熵竟然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那么嫌恶自己,李莫愁心头真是打翻了五味瓶,涩涩的,却又莫名有些发疼。看着小姑娘躲瘟疫一样的逃离这里,李莫愁鼻子有些泛酸,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怔怔地望着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许久,李莫愁深吸一口气,然而房间里的气味甚是难闻,李莫愁差点吐了,连忙揉揉了揉鼻子。一边揉一边苦笑着嘲笑自己玻璃心,竟然差点被小姑娘一句话给惹哭了。想她李莫愁过去经常被朋友们戏称为汉子,流血不流泪,没想到上辈子都白活了,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姑娘的一句话心头酸胀成这样!
“唉”李莫愁沉沉叹气,她突然觉得,不仅龙熵莫名其妙,就连自己,好像也有点莫名其妙了。回头望了望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李莫愁皱眉上前,帮他盖好床单,嘟囔道,“都是因为你,你要是好了,可得好好报答我们才是!如果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一定亲手毒死你!”
也不见老顽童回来,李莫愁只好自己动手,收拾这个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的房间,收拾妥帖,瞥一眼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李莫愁觉得还是给他煎些草药来喝比较好。
龙熵一把银剑舞的密不透风,竟然少见的杀气毕现,招招带着戾气。一时间,树林里枝叶簌簌作响。
老顽童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在一旁对龙熵喊,“小女娃,剑可不是你这样练的!小心走火入魔!”
龙熵听罢,双目一凛,银剑刺目的剑尖直朝老顽童逼去,老顽童连连后撤,身形倏忽,变幻不定,只是嚷嚷着,“小女娃,你这是作甚!”
龙熵不答,只是面无表情的追着老顽童打杀。手中一把银虹宛如有了生命,犹似一条白龙凌厉的呼啸前行,剑身轻颤,嘶鸣可闻。老顽童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总是被这样一个带着煞气的银剑追着,老顽童一点都不觉得好玩,被龙熵追了两圈,老顽童身形一顿,只觉一阵微风萦绕,老顽童已经欺身上前绕到龙熵背后,龙熵都没看清老顽童是怎么动的,手中的长剑已被老顽童夺走。
武器被人夺走,这放在江湖中,该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幸而龙熵于这些一无所知,她也不在乎。老顽童从龙熵身后夺了她的剑,龙熵一招孤雁纷飞,手腕一转,对着身后的老顽童就是一掌,当然这一掌,也没能落在老顽童身上。但是老顽童一个不慎,用夺来的龙熵的剑下意识的挡了下,霎时,龙熵掌心被划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掌上清晰的纹路缓缓流下。
老顽童登时吓了一跳,唬的连忙后退,“我不是故意的!”
龙熵静静的看着掌心的血,一点也不以为意。
倒是老顽童立刻哭丧了脸,“呜,这要是被恶毒的女娃知道了,她一定给我好看!”
龙熵闻言一顿,左手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右手掌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