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而广告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连串的经济效益——只要她拍的那个广告能火。
这好比一次赌博,她不要违约金,凭着自信也要赌一次。
“好吧。”
“真的吗?那余总——”
“还没,跟我上来谈谈细节,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哪里比她优秀!我不能贸然冒这个险。”
席城是看着她跟着余总上去的。
神情冷峻得旁人都不敢接近。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个老总想要干什么?
随随便便就跟一个意图不轨的男人单独相处,就凭她这点薄弱的社会意识,也迟早得受教训!
不过,这都跟他无关。
沉睡中的季薇咳嗽几声,拉回了席城的思绪。
十年前的一切就像发生在昨日一样,那时的季薇,在他眼里还是个未长成的女孩子。
他不是会缅怀过去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期将至,近来他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她十年前还青涩的模样。
季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太能明白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过了一会儿,她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重量和温度。
她看向席城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席城告诉她:“你发烧了。”
“哦”
怪不得,头昏昏沉沉的,很难受。
“先起来吃药。”
他说着,站了起来。
季薇感受着床垫往上恢复了一些,视线追随着他移动。
席城转身倒了一杯热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走过去。
“坐起来。”
季薇看着他,咳嗽一声,摇了摇头,声音开口就是沉沉的沙哑感:“不吃”
不想吃。
每次发烧,她就想顺其自然,让自己在床上沉睡过去。
她不想好起来,甚至是喜欢生病的感觉,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用想。
她的目光撞上他的视线,他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不可以,”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这样说道,“起来吃药,是命令。”
季薇只好轻轻地眨了眨眼皮,动起来。
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突然的起身让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眩晕,整个人都跟着晃动了一下,起到一半的身体又倒了下去。
她的脸色很苍白,无力地开口:“席城,让我自生自灭吧”
“又说傻话了,”席城把杯子和药搁下,将季薇扶起来,“我不是说过,只要你还属于我,只有一天也罢,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季薇不置可否,因为他说得没错。
无论她怎么不想承认,都无法改变他十年如一日地在她身边的事实,无法改变无论悲伤与快乐,都只有他陪着她的事实。
算起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吧?
十年的时间,真的很长,普通的恋人们都会分分合合,甚至无法坚持到这么久,而他们
有着奇怪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什么的关系,却能一直维持到现在。
这难道还不足够奇怪吗?
身边的人和事,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了,唯独不变的,是身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季薇也曾想过,席城为什么不会腻了她呢?
十年那么长,一直吃一道菜也该腻了吧?
当初签下这份黑色契约,何尝不是抱着他会提前腻了自己而抛开她的侥幸心理,但
是
他没有。
他竟然真的让他们奇怪的关系维持了十年。
她看不懂席城,他总是用冰冷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