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直到天亮,墨墨都像只可爱乖巧的小白兔一样躲在何凌霄宽大的臂弯里香甜地睡着。
因为何凌霄在五分钟内把墨墨哄睡着了!
其实墨墨也不需要人哄,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这点上彤彤也一样,睡觉从来不闹,说睡就睡。就算有时候云歌临时有事,让邻居帮忙带一晚上,二宝也不认人,很乖地就自己睡着了。
夜都深了,何凌霄也没能入睡膣。
他失眠了。
两顶帐篷离得并不远。
云歌就在他附近
和别的男人。
这种感觉就像有只蚂蚁在他心里头爬一样,很不舒服。
其实他知道,虽然白泽和云歌睡在一顶帐篷内,但有彤彤在,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什么事的。
但即使是知道,内心还是无法镇定下来,浮躁得很。
那边很安静,夜也深了,是睡了吗?
白泽坐起来,眉头紧皱,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身体。
胃又痛了
这样坐着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揪心的疼痛感依然没有褪去,额上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他在忍,死忍着痛楚,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弄出来。
怕弄醒云歌和彤彤,见胃痛并没有要很轻易地放过他的意思,白泽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回头看睡得很香的云歌和彤彤一眼,抓过登山包放在肩头猫着腰出了帐篷。
深夜的山林更安静了,脚踩在草地上都能听到梭梭的声响。
到了外面白泽才敢发出点声音来,一直走得离帐篷十几米远的地方才靠着树杆坐了下去,等痛楚缓解一点的时候,才颤抖着手打开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已经调配好的药,水也不配,直接全部干吞了下去。
药效是没那么快的,接下来什么都不能做,这种痛只能硬生生地咬牙撑过去。
云歌也知道的,他息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这身体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熬下去了。
他常年来作息不稳,早起晚睡,人越红通告越多,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再好的胃都熬不住。
山林里深夜的空气很清新,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被冷风吹着,不仅头脑清醒,连呼吸都通畅了。
白泽深呼吸一口,后脑勺靠在树杆上,闭着眼微扬。
一时之间他想了很多事,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只有和那三个女人有关的一些回忆。
“这是要死了吗?”伴随着这声欠扁的疑问,他听到了脚步声。
走来的,是同样睡不着的何凌霄。
他实在是睡不着,躺在帐篷里心情越来越浮躁,就爬了起来,帮墨墨盖好毯子,免得他在湿气重的深山里受了凉,之后便出去透透气。
远远地看到不远处的白泽,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白泽冷哼一声,“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我才不会把云歌还给你这样的人渣!”
看吧,就连敌对的白泽用的都是“还”字,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承认了,云歌曾经是他的啊
何凌霄笑了一下,直接在白泽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也比较休闲地靠在身后的树杆上。
“你为什么会认为如今我还会对云歌不好?”何凌霄问,“你不觉得,我的愧疚和自责,可以致使我倾尽我的所能去给他们三人幸福吗?”
“关我什么事?难道云歌没告诉过你,机会不是你悔不当初就会天降的吗?她,或者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悔改?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犯过一次错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犯第二次,第三次?人生有几个三年可以耽误,她已经把她最好的三年给了你,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地希望她把再一